聾老太太點點頭,斟酌了一會又道:“街坊之間關係再好,也不如秦...”說著朝冉秋葉使了個眼色,後麵幾個字沒說。
按照前後語境,老太太明顯想說“街坊之間關係再好,也不如秦晉之好”,這就讓冉秋葉有點想不通了。
自家條件不差,丈夫手藝也好,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怎麼也不需要上趕著和許家聯姻吧。
再說了,難道自家以後就一定會比許家差嗎?而且人許家也不一定願意吧。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沒可能,隻是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自家孩子都沒出來呢,等結婚起碼得20年以後了。
但老太太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當麵反駁或者問詢,冉秋葉隻得微微點了點頭。
聾老太太人老成精,已經看出許大茂絕非池中之物,以後很可能要飛黃騰達,柱子要像以前那樣跟他當對頭的話,以後可有苦頭吃了。
可現在兩家關係挺好,那是不是可以再進一步呢,如果兩家能綁在一起,那柱子家往後的日子就更好過了。
於是便提點了半句,就看柱子媳婦能不能理解了。
以後的事她可管不了,提一嘴,在心裏埋下一顆種子就夠了。如果大喇喇說出來,以傻柱的尿性,這事就成不了。
“您怎麼說話說一半啊,不如秦什麼?不如我以前和秦姐關係好嗎?那倒是,我以前經常給她們家帶飯盒來著...”傻柱沒什麼文化,根本就聽不出來。
冉秋葉翻了個白眼,都改造一年多了,這家夥還是這幅缺心眼的揍性,當著媳婦的麵說跟別的女人關係好,看來對他的改造力度還不夠啊。
晚上的讀書時間應該再增加30分鍾。
聾老太太跟趕蒼蠅似地揮揮手,沒好氣道:“去去去,去看看小許下班了沒,把他請來,我有話要問。”
傻柱灰溜溜地走了,冉秋葉見老太太精神頭似乎足了許多,臉色也好了些,心知可能是回光返照,不禁有些難過。
雖然兩家非親非故的,但柱子無父無母,就拿老太太當長輩,這人相處久了總會生出感情來。
“葉子,坐過來唄,太太跟你說說話。”
忙把凳子挪過去,聾老太太將幹瘦粗糙的手覆在冉秋葉的手上輕輕摩挲著。
“柱子那人心善,就是不怎麼會說話,腦子有時候也不太好使,要不怎麼都叫他傻柱呢。平時他有些做的不對的,你多擔待著些,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冉秋葉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都一起過了這麼久了,誰還不知道誰啊,我爸媽現在也特喜歡他,您就放心吧。”
聾老太太欣慰地點點頭,這些情況她其實都知道,隻不過想在臨終前再囑咐一聲,求個心裏安慰罷了。
這一年以來,軋鋼廠的生產工作一直在有序進行,許大茂上班純屬摸魚,今天提前半個小時前就下班回家了,這會正在家裏陪著倆孩子玩丟球遊戲。
一兩歲的嬰兒已經進入了可愛的巔峰期,秦家姐妹倆顏值很高,連帶著倆孩子也是粉雕玉琢的,有一種讓人愛不釋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