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慈真人淒苦一笑,“原來帝尊將我的名字都已忘了,也罷,我從不曾奢望帝尊你能記得我。”
“你既已離開神殿,今朝何故又擅闖進來,還破了本尊的陣法,你可知本尊可以將你處死?”帝尊不在乎被她刺了一劍,這不過就是毀自己一些修為,憤恨的是她破了回魂大陣,導致羲楽的魂魄無法歸位,一切又都功虧一簣,這怎能不怒不惱不憤?
複慈真人冷冷一笑。
“處死?當初我父親率領鮫人一族替你平息魔族叛亂,父親還有族人全都喪身在那場大戰中,你們天族卻趁此要讓龍族來統領我們鮫人族,逼得我祖父隻能率領族人反抗,若不然便成砧板魚肉,任你等宰割,可祖父又被你們天族以謀反之名壓在鎮魂石下數萬年,若我父親不死,我何以落得今日這般境況,你欠我父親那般多,你有什麼資格殺我?”
“你們跟天族的恩怨本尊並不想過問,你父親是為天下蒼生而亡,也念及此,才留你性命,你既離開神殿生死便不再與本尊有任何瓜葛,如今卻又再擅自闖入此地,本尊絕不會姑息,廢你一身修為,你可有怨言?”
東嶽帝尊俯視著麵前這個身著素淨卻容顏傾城的女子,心無半分憐憫,始終一副公事公辦的肅穆神色,這讓複慈真人心頭更是憤恨。
為何自己對他而言,從來都不曾吝嗇他的半分憐惜,也是,幾萬年前都應該明白了,此刻還在奢望什麼呢?
東嶽大帝舉起右手,召喚靈氣,便要朝複慈真人頭頂落下,欲將她一身的修為盡廢。
複慈真人厲色道:“若我說我知道羲楽上神魂魄下落,帝尊還敢廢我修為麼?”
果然,帝尊的手凝在半空中,靈氣也立刻收回體內,因為太過震驚指尖都輕輕一顫。
“你...你說什麼?”
“帝尊可以選擇不信,可你敢不信麼?”
複慈真人仿佛拿住了帝尊的命脈一般,竟讓睥睨天地的東嶽大帝也猶疑難定。
“帝尊,你不要信這女人,她一個小小鮫人,又怎會知道上神魂魄下落?帝尊萬萬不能被她蒙騙了!”
南闕連忙衝了進來,深怕帝尊會信了這女人的鬼話,最後放虎歸山,又惹出禍端。
複慈真人又是不屑一笑,直直地站了起來,麵對著這個一直瞻仰的神祇,心底生出一絲得意來,原來,他就算是這天地間最尊貴的神,也有被自己拿捏在手心的時候,算來也不過如此!
“她在何處?你若有半字謊言本尊決不輕饒!”
原來他還是信了,複慈真人得意一笑,掃了掃拂塵,直直地看著麵前這位神祇,討價還價起來。
“帝尊找了她十萬年,這般癡情可真是令天地動容,我的一句話可抵帝尊十萬年的等待,難道就這般輕易就告訴了帝尊,是不是太也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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