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煜黎的敵意卻深了許多,覺得姑姑自從收了他為徒後才變得跟自己漸漸疏離了,所以有事沒事就愛跟煜黎抬杠,也總是趁煜黎不注意時噴個火不是將他頭發燒掉一大截,就是將他衣衫燒個破洞。
煜黎如今身上到處都是被火燒後留下的焦印。
慕羲實在看不下去,就教授煜黎水係術法,如此一來慢慢地洛焱也就得逞不了了。
這些時日,慕羲倒覺得奇怪,那太子既然將她留在東宮,可來了已經五六天了,也不見他宣見自己,就連那會法術的女人也不曾看到蹤影。
慕羲不知道這太子帝璘到底肚子裏藏的什麼藥?
可不宣也好,最好是等那彤翎隨她父親從邊關回來後這段時日,都不要相見是最好的。
可慕羲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太子都讓自己的心腹侍衛一直暗查他們三人的動靜,每次侍衛都細細講給太子聽。
可這幾日都不見慕羲他們踏出過宮殿,所以也不曾有何大事稟報,都隻是一些在他看來比較尋常的事。
“難道就沒有一件令你在意的事?”
太子顯然對侍衛的查探並不滿意,在宣紙上寫下這句話後,將毛筆重重地放在筆架上,顯然是生氣了。
侍衛烈濤立刻苦苦思索記憶,最後想起是有兩件自己覺得本沒甚奇怪得小事兒來,回稟道:“是有三件小事,屬下覺有些許的怪異?”
太子盯了他一眼,侍衛烈濤便立刻續道:“一是屬下見他們在屋內言談說笑,可屬下卻並聽不到他們說話之聲,屬下自覺耳力不弱,就算隔著城牆亦能聽得真切,可偏生什麼也聽不到;二是如今正值夏日,蚊蟲肆虐,可屬下注意到偏殿的蚊蟲卻隻在殿外徘徊,無法進入殿內,屬下親眼見到一隻飛蛾欲穿窗飛入,卻又被彈飛了回來,仿佛這殿閣內有一堵無形的牆一般;三是屬下夜晚查探時,發現他們三人未同榻而臥,末將起初認為這叫慕羲的醫者身份貴重,所以其他兩位不敢同榻也是情理之中的,可偏生他們在內室中還用繩索做了一道屏風出來隔開彼此,你說都是男人,為何還要這般做?豈不顯得扭捏作態?屬下無能,隻探查出這三件小事,請殿下恕罪!”
帝璘停下了筆,書案宣紙上赫然寫著一個草書體的‘秘’字,他不發一言,將此張宣紙抽開,然後再在下麵一層的宣紙上寫下‘師傅’二字。
侍衛立刻回稟道:“太子殿下讓屬下留意複慈真人動向,尤其是是否去找過醫者三人,具屬下探查,自前些日複慈真人突然離開皇宮向西而去後,屬下便不曾再見到真人,請殿下恕罪,下次屬下決計不再跟丟複慈真人!”
帝璘擺了擺手,心想自己這師傅會仙術,他等凡人自然是無法追蹤,所以也不曾見怪,隻是對自己這師傅每年中元節時就會離宮,一去就是半月有餘,也不知她到底是有何隱秘之事。
至於這醫者三人,如屬下稟報,看來這三人果真並非是凡人,烈勃所探查的定是他們在殿內如師傅一樣設下了所謂的結界,所以才不能聞其音,還能隔外之物;而不同榻而臥,顯然也如師傅所言,這叫慕羲的醫者,其實是個女人。
那是該相信師傅所言?這女人就是來取自己性命?要殺之麼?
帝璘在心中有幾分存疑,但也不敢妄自下定論,畢竟,她就是十五年那夜來尋自己的那個人?
哪怕過了十五年,自己仍然記得那張臉,那張即便裹在男裝下也掩飾不住她的美麗容顏的臉。
帝璘在宣紙上寫下幾字。
“沐浴,傳醫者慕羲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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