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這事本來就不是無哀同學的責任,更與九玄殿下無關!朱丹,你不要再無理取鬧,遷怒於人了!”實在聽不下去那越來越離譜的無端指責,孫耀厲喝一聲製止了朱丹的繼續輸出。
“你、你凶我?嗚...”被凶得一臉委屈的朱丹仰著頭看著她的對象,小嘴一撇竟是哭了起來,眼淚汪汪模樣配上那嬌小玲瓏的身軀,看起來楚楚可憐。她一邊哭著一邊往樓上房間跑去,還不忘罵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孫耀,你就是個混蛋!”
見得兩夫妻一前一後離開,月九玄那壓住大管家與弟弟的手鬆開了來,方才她要是沒製止,這兩人估計已經動手了。她知道朱丹隻是因為太害怕,才將她當作了一個發泄口,這與她是不是原主並沒有關係,而她也沒有因此感到生氣。
“小...呃,九玄,你是擔心我們要是徒手攀岩速度太慢,會被血蠍追上來,才說那個方法不行的嗎?”相比較這有點沉重的氣氛,劉貝貝更在乎逃生方法,開口打破了沉寂。
月九玄點了點頭,在幾乎垂直的岩壁上攀登,人類肯定比不過血蠍的,以前幾人是被逼無奈,而且沒有活物追擊,現在他們也隻能另尋他法。
沉吟了幾秒,月九玄猜測道:“這既然是一場獻祭,定然是有觸發條件以及獻祭目的。若是能找到相關線索,是不是可以從中破壞某些邏輯鏈條,強行停止這場儀式?”
終止儀式?幾人聞言若有所思,也有人神色一慌,卻沒敢表現出異樣。站在側後方的大管家低頭看了看月九玄,最終也沒有出聲,而他那副微笑的表情下究竟藏著什麼,無人看透,亦無法知曉。
“就像當初小白帶我們逃出去一樣,少了某些條件,獻祭儀式就自己暫停了!”抓住了其中重點,劉貝貝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激動,躍躍欲試的假設道:“比如破壞掉那些黑樹祭台?”
“這也是一個方法,不過在嚐試之前先把符文拓印下來吧,那些符文裏麵應該會有相關信息,不能潦草放過。血蠍已經盯上了你們,明天就近去試一下,早去早回。”叮囑了剩下的人,月九玄起身與大管家上了樓,要繼續他們的符文解析工作。
夜深,塔樓外的世界一片黢黑不見半絲光亮,鬼城裏沒有那些熒光植物生長,滋生的陰影與黑暗混作一團,看不見反而沒有了那般恐怖。
樓頂的書房內,月九玄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袁兆蕪看著旁邊那沒動的晚飯輕歎了口氣。沒管沉浸在符文世界中的老法師,他抱著月九玄返回樓下房間。今夜也不知有多少人徹夜無眠,那懸在每個人頭頂的殺機,讓大多數無法安然入睡。
紅沙鬼穀中這場重啟的獻祭儀式,不再是最初那場留有漏洞的儀式了,袁兆蕪知道事態的嚴重,搞不好他們都會死在裏麵。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月九玄停止這場獻祭,不管能不能找到那個方法,都是如此。
他懷疑當初陷落之地的二次大災,就是某種程度上的獻祭儀式,抹殺成千上萬的生命,成就的也許隻有一人,那便是他的主人。就像當年在嘯月城一樣,那一場黑雪之下,獻祭上萬人隻留下他一個。
不管這個猜測對不對,袁兆蕪都打定主意不插手,他隻要保護好月九玄,並讓她成功存活到最後。為此,他也得找到那逃出死域的方法,確保月九玄的生路。若能成功一起生還最好不過,若是沒有那個機會,那就是他為主人獻出生命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