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漸近(2 / 2)

“你是不是該交待一下,當初為何一定要去濟洲死域的理由?絕對不是之前跟我說的去釣個魚那麼簡單吧?還有你在死域中發生了什麼,一周前你身化大魔王又是怎麼回事?”

難得一見謫仙人的笑顏,白無哀卻來不及感歎謫仙人笑起來,當真仙氣渺渺分外好看,就已然升起一種想逃的念頭。

顏寧雪所問的問題,其實並不難回答,但白無哀搜腸刮肚還是沒找到語言,要如何回複這個被他隱瞞了這麼久,又知道了些什麼的謫仙人。好像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是借口一般令人無法相信。

“這個...當然,我會好好跟你說清楚的。哎,時間好像很晚了,一起先去吃個晚飯再說吧。”一邊說著,一邊爬向床的另一邊,白無哀打著哈哈。

如果能蒙混過關自然再好不過,實在不行,他還能找他貼心的大管家幫忙,反正現在先和這個看起來已經黑化的謫仙人,保持距離就對了。白無哀不敢保證現在的自己有沒有力氣,打得過這個隻是治愈法爺的謫仙人。

顯然,想要稍後再談隻是白無哀的一廂情願。隨著‘嗚呼’一聲輕呼,突然被抓住腳踝的白無哀,直接摔趴在了床上。那抓住腳的大手並不粗糙,甚至就像軟玉般溫潤,緊縛著他體溫偏涼的皮膚,原本應該是會挺舒服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讓白無哀生出了一種驚悚感。就像是恐怖故事中,被妖魔鬼怪扯住了腳。而隨著顏寧雪用力一扯,那種驚悚感就更甚了。

“好漢饒命,有話好說!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寧雪你怎麼看都是那種謙謙君子,浩然仙人,別學那些無賴動手動腳好不?!”

一個骨碌,白無哀翻身坐起,看著顏寧雪正盯著他那被抓住的腳,心跳得直打鼓。一向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份,今天輪到他自己了,白無哀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可是你說的。”

白無哀好像聽到了一句非常有即視感的話語,他看著顏寧雪那抬起的眼神,炙熱發燙,似乎有什麼要衝破束縛住它的牢籠。然後,那潔身自好,風光霽月的謫仙人,在白無哀不解的眼神下,低下了頭。

如水藍色絲綢般的發絲滑落耳畔,眉目清俊儒雅,就連那俯身的姿態都令人賞心悅目。而就是這樣的溫潤君子,卻以吻相付,親在了白無哀那被他抓住的小腿上。

柔軟的,帶著溫潤的濕熱。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白無哀心髒莫名一緊,被抓住的腿一用力,想要縮回去,卻被那謫仙人的手牢牢扣住。

“你、你在做什麼,快停下!”說不慌是假的,白無哀從沒見過這樣的顏寧雪。不惱怒,不上火,不板臉,隻是一臉認真的,做著與他氣質完全不符的事。

被人親吻腳尖什麼的,也太羞恥了吧?要是讓敵人舔自己的鞋底,那倒是可以有。但就這樣零距離觸碰到他的肌膚,除了有點癢,也讓白無哀升起了不妙的感覺。

“做什麼?如你所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白無哀,你之前還抱著我啃呢,這會不是怕了吧?”看著這人慌亂的表情,顏寧雪有種複仇的痛快。

順著手中那光滑的小腿望去,床上的人隻是穿著一套長款古風的中衣,那一摔翻身後,一隻腿蜷縮著擋住了空窗,另一隻腿卻因在他手上,而讓大片肌膚一覽無餘。

微亂的衣襟,散亂一床的銀絲華發,如何不讓人心動?即便他也是個男子。現在這人太弱勢,沒了那威脅更讓人想靠近了。更何況,他還是顏寧雪心中一直不敢承認又一直逃避的存在。

“你今天好奇怪,平常你從來都不會叫我名字的。再說了,哪有君子這樣動口的,你不嫌髒嗎?剛才那樣你不覺得羞恥啊?明明被親一下都會炸的人,快放開啊...哈哈...別、別!快住手...住手!哈哈哈...癢死了!”

一開始沉聲的質問很快在謫仙人的攻勢下,敗下陣來。白無哀現在沒有黑炎奪去觸感,因此對皮膚上的觸碰比以往要敏感的多。那雙手撫著他的腳趾尖到小腿,時不時還蜻蜓點水一下,癢得他實在不行,話還沒說完就被笑聲淹沒了。

“我並沒有變得奇怪,隻是平常不敢表現出來罷了。之前那段時間讓我想通了,所以我決定不再逃避。”顏寧雪不再回避白無哀的目光,就那樣筆直的直視著那個白色的幽靈。

也許正是因為白色幽靈沒有黑色魔王那麼有壓迫感,顏寧雪說起話來,也沒有了那麼大壓力。他催眠著自己,把白無哀當作一個女孩子來告白,以此來平複心中那翻滾的道德倫理。

“我隻是不敢承認,承認喜歡上你的事實。以前我可以以各自理由躲著你,也的確因為你讓我火大,不過更多的是不想讓自己越陷越深。可是,那場叛亂,讓我意識到自己早已沉入那禁斷的深淵之底,我隻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得知你在死域遭受的危機時,是那麼害怕你的消失,我想見你,哪怕隻是最後一眼。你明白嗎,白無哀,我對你的心情,以及此刻的這份衝動,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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