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一路走來,意外與姑娘相遇多次,想來也是緣分,不知在下是否有榮幸,與姑娘結一君子之交?”
來者是一青衣男子,長相俊朗,溫潤如玉,風度翩翩。
此時,他正微微拱手,對雲荷施以君子之禮。
雲荷眼波流轉,驚豔之色溢於言表,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便收斂了眼底的神色。
留意到雲荷的目光,林棄當即便擋在雲荷跟前,隻是,他還沒有說話,便被雲荷打斷了。
“公子客氣了,同處花苑,相遇在所難免,今日所見之人,皆是有緣,不瞞公子,小女子所走之路,皆是兄長所示,如此說來,公子與我家兄長的緣分,似乎更為深切。”
雲荷話音剛落,青衣男子這才注意到,雲荷身邊站著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
他自然知道,雲荷這是在婉拒他,如今,迎上林棄幽深的目光,他下意識心頭一顫。
“如此,是小生唐突了,望姑娘莫怪。”
“無妨,公子嚴重了。”雲荷微微頷首,“那我與兄長便告辭了。”
她看了一眼台上,剛好看到翠花已經寫完詩,往下走了。
“姑娘請便。”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張弛有度,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感到難為情。
此時,周邊的男子都在觀望雲荷與青衣男子的動向,聽到雲荷的婉拒,都歇下了搭訕的念頭。
而且,人家姑娘家的兄長還在這裏,便更加不能放肆了。
其實,在源城,雲荷的名號可謂是家喻戶曉,隻是,她平時深居簡出,就算出門行醫,也是粗布素衣,隨意用木簪挽著長發。
所以,在場的人都想不到,這個身姿曼妙的絕色女子,居然是那名揚天下的奇女子。喵喵尒説
雲荷掩下嘴角的笑意,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隻是,她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出來,明明是想來尋美男子,如今,看到那些男子,為何提不起絲毫興趣?
雲荷冥思苦想,以至於忘記了自己身處人群之中。
此時,她直直往前走去,險些與前麵那男子撞上。
“小心。”林棄拉住雲荷的手,用身體擋在她前麵,“在想什麼?”
雲荷踉蹌兩步,就著林棄的力氣站穩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差點撞到人。
她抬頭望向林棄,鬆了口氣:“沒什麼,走神了。”
雲荷一直將林棄當成最親近的人,所以,即使兩人舉止親密,她也沒意識到有何不妥。
和她相反的是,林棄接觸到雲荷淡然的目光,像是被灼傷一般,移開了視線,放開雲荷的手。
“小姐,我沒有勝出。”
翠花恰好走到雲荷跟前,神色黯然。
“無妨,上台的人何其多,重要的是參與,能不能獲勝,並不重要。”雲荷笑了笑,“我們該回去了。”
“小姐說得對。”翠花再次看向台上,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還來。”
回到府裏後,護院通報,稱有貴人約見雲荷,已經在後院等候多時。
雲荷自然知道,這貴人,便是當朝太子宇文景。
一般來說,如果沒有要緊的事,宇文景不會親自前來。
雲荷沒有多想,當即便前往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