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假裝拭淚的時候,視線卻透過帕子的縫隙,悄悄觀察著趙禎。

咦,怎麼還沒有生氣,他不是應該轉身就走的嗎?

要知道古人最是忌諱這些了,可不像後世人一般,沒那麼多禁忌不說,“死”都快成形容詞了。

什麼“愛死你了”、“開心死了”、“餓死了”......好像詞裏麵不加個“死”字就無法體現出事情的重要程度似的。

事實上,若趙禎不是重生過一回,生死見得多了,他少不得就真的要生氣了。如今嘛......

誰讓麵前的女人不僅是他這輩子的變數?還是他唯一兒子的娘呢!當然是原諒她啦!

想到這裏,趙禎麵容和煦的看著仿佛已經有所動搖,緩緩向自己走來的舒顏,側了側身子,將腳下路較為平坦的一側讓出。

然而下一刻,舒顏在走到了他身邊,一把抄起孩子抬腿就跑。

等趙禎反應過來,眼前哪裏還有母子三人的身影。

看著前方那抱著兩個六歲的孩子,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遠去的背影。

趙禎:......?

原來她力氣這麼大的嗎?這一刻,他記憶中那個嬌弱美人的形象開始搖搖欲墜。

他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聽見身後傳來壓抑的咳嗽聲才回過神來。

轉身一看,範仲淹和晏殊二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身後。

兩人吃完飯後,見官家久久不回,在問過暗衛後就跟了上來。他們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不過一直沒有出聲。

或許是第一次看見官家在女人麵前吃癟,此時兩位在朝堂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眼裏都閃爍著興味的光芒。

趙禎看在眼裏,臉色越發僵硬了。

好在兩人雖然很想看熱鬧,但好歹還知道麵前之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明白多嘴有風險,吃瓜需謹慎的道理。

他們在短暫的稀奇過後,晏殊率先開口,笑嗬嗬地打起了圓場。

“官家不要擔心,須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今日您出現的突然,豐裕侯和兩位小殿下一時都沒能做好心理準備。想必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官家不妨再等等。

左右人都在杭州,等豐裕侯解開了心結,到時官家再考慮將人迎進宮的事情也不遲。”

範仲淹也點頭表示讚同。

此時此刻就顯出身上有一個高品爵位的重要性了,若舒顏隻是一個普通的商戶女,二人的態度絕不會是如此。

身為商戶女,就算家中有錢又如何?仕農工商階級分明,能為官家孕育皇嗣,還生下了官家唯一的龍子,就是她的榮幸。

隻要官家想,直接一紙冊封詔書招進宮就是,根本不需要考慮舒顏本人的想法。

然而如今卻是不同,侯爵本就是高品級爵位,當初在冊封時,考慮到舒顏貢獻的特殊性,隻要後續紅薯推廣到位,那就是能為王朝續命的功勞。

出於獎賞,也是作為標杆立給全天下人看,以彰顯皇家心係百姓的仁德。

舒顏得封的雖然是候爵,但享的卻是從一品公爵的待遇。

仔細算來,這豐裕侯在名位上與宮裏的皇後相比,誰更高些還說不準呢!

若她不願進宮,官家還真不好強求。

想到這點,兩個往日裏隻關心國家大事的朝廷重臣這會兒也忍不住為官家愁上了。

這時,範仲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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