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能成的,孩子也沒有那麼脆弱,再說了,若是我們連幾個奶娃娃都保護不好的話,還談什麼家國天下,到時候讓太醫跟著過去,保證萬無一失。”蕭熠寒已經做好了打算。
“你就不怕朝臣們反對,自古以來,武將領兵打仗,都會留下家眷的。”楚夕倒不是要讓人家一家子奮力,隻是朝堂上的那些禦史們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他們是我帶出來的,我自然相信的,若是真的要留什麼人質的話,等我死了以後,他們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蕭熠寒本就是個隨性的,現在做了攝政王之後已經收斂了很多了,但是對於自己的兄弟,如果他都不能信任和保護的話,那他這個攝政王做的可就真的沒有意思了。
“我就知道,等孩子們都滿月了之後我再跟她們說吧,其實最讓我意外的是棲梧,沒想到,生完孩子的棲梧真的是大變樣了,親自帶親自喂,而且臉上的神情也都和軟了很多,母性果然是天性,就算是清冷如棲梧也是不能抵抗崽子的誘惑。”楚夕回想著棲梧的樣子覺得非常欣慰,現在的棲梧終於是個有血有肉感情豐富的女人和母親了。
“估計劉同河又要驚喜了。”楚夕覺得當劉同河見到自己妻子變化這麼大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估計是這樣。”兩個人手牽著手就在太皇太後的宮苑來回溜達,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說著幾個淘氣包的變化,夫妻倆最近都很忙,少有這樣的閑暇時光,好像是回到了還在東域的時候,他總是會回來陪自己的。
跟皇宮裏的悠閑時光不同的是楚翰林如今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現在隻能是孤注一擲,沒有了攝政王府這邊的靠山和出路,他隻能是把希望寄托在處理好西域使團這件事情上。
如果處理的好,他還能重新回到朝堂上,回到眾人的視線之中,若是處理的不好,最好是能夠跟著西域使團走,不管是光明正大地出使西域,還是偷偷摸摸地離開,都算是一條出路,不過不管是哪一條路,他都要先敲開西域使團的大門才行。
現在他的行動雖然不受限製了,但是總覺得身邊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他呢,讓他都不敢跟之前那個暗線聯係,生怕被抓住了把柄,他現在幾乎已經能夠確定楚夕發現了自己的身世,隻是礙於世人的眼光沒有說出來罷了,若是真的是這樣,她肯定是恨自己入骨的。
所以楚翰林如今就像是在火上炙烤一樣,左右都不是,怎麼選擇好像都是錯的,都是萬丈深淵一樣,尤其是他擔心楚夕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今斷親的事情都被陛下下了聖旨,他就更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