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沒事吧?”棲梧扶著楚夕站了起來,又靠在了小毛球的身上,看著楚夕失魂落魄,連發髻都散亂的樣子,棲梧恨不得現在就進去提劍殺了元重華為主子報仇出氣。
“我沒事,放心,他並沒有把我怎麼樣。”楚夕也是被元重華瘋狂的樣子給嚇到了,正常人的眼睛雖然也會因為疲憊而出現紅血絲,但是像是元重華那樣,血液似乎充滿了他真個白眼球的樣子,楚夕從來沒有見過。
“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棲梧心裏著急的很,這個北胡皇帝看似是對主子非常的愛重,不舍得讓主子受一點委屈,但是今天看起來,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這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重不一樣的情緒和表現呢。
楚夕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我的話刺激到了他,他之前中過很詭異的毒素,而且可能是從幼年時期就被人下毒了,所以才會導致性格和行為的失常。”楚夕也是後來聽蕭熠寒說起元重華的事情,可能也就是因為中毒的關係,才會導致他的人格分裂。
“之前他表現的很溫和的樣子,跟以前我認識的林念白有些相似,但是今天我才知道,這都是元重華的偽裝罷了。”楚夕不太知道關於人格分裂這種精神疾病,一般來說分裂出來的人格是不會相互知道的,不同的人格就像是單獨的個體住在一個身體當中一樣互不幹擾的,但是元重華的情況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主子,您受驚了,我們回去休息一下吧。”棲梧知道,憑借她和小毛球的力量是不會把主子帶走的,一切還隻能是靜觀其變,她自認為也是武功不凡的,但是跟元重華派來看守她們的侍衛相比還是有所差距的,再加上女子的力氣到底是不如男子,棲梧跟他們交手還是會吃虧的。
“好,我們先回去。”楚夕點了點頭,棲梧跟那些看守她們的人一番交涉,總算是回到了為楚夕準備的臨時氈包內,因為這些人摸不清楚他們的主子對楚夕的態度,對她還是比較客氣的。
又是三天,這三天的時間元重華所在的氈包內,巫醫一直都沒有出來,有很濃重的藥味還夾雜著血腥味傳出來。
“主子,還是不行,他們防備我們防備的厲害,而且現在屬下也不確定在什麼方向,之前留下的那些痕跡,估計也都被他們給清理掉了。”棲梧覺得很挫敗,她已經用了她能夠想到的所有辦法了,但是也沒有能夠從元重華布置的重重包圍下,找到可乘之機。
“其實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上一次不知道是哪路人馬來救我們,可能離著我們還很遠呢,就被他給知道了,現在越來越深入北胡的腹地,我們想要憑著自己的力量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
楚夕從氈包的門縫中望過去,北胡的大草原一望無際,現在都被皚皚白雪所覆蓋住了,一眼望不到頭,根本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他們臨時紮了氈包住下的地方,就在一處草原的避風處,荒無人煙,除了夜裏能夠聽到幾聲狼嚎之外,什麼動物都沒有,也不知道元重華手下的人從哪裏弄來的生活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