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有些悶悶不樂的，明千山過來找外孫女說話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了，明千山看起來是非常粗獷的，但是在楚夕這個外孫女麵前尤其的小心翼翼。
這段時間他不知道送了多少好東西到楚夕的身邊，什麼珍珠瑪瑙，各色寶石，上等的綢緞，極品的藥材數不勝數。
還有他去鎮子上買回來的糖葫蘆，給楚夕的孩子們準備的撥浪鼓小玩具什麼的，楚夕單獨開了一個庫房都要堆滿了，明千山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對楚夕好，那份感情之中帶了很多的歉意還有愧疚，連帶著他對女兒明喬的悔恨都在裏麵了。
哪怕是楚夕咳嗽了一聲，在明千山這裏都成了八級地震，扯著華無忌就過來把脈，現在看到外孫女眉頭微蹙的樣子，怎麼可能不心疼呢，“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跟外公說，外公幫你解決。”明千山把自己的胸膛拍的山響，大有現在楚夕就是讓他去刺殺皇帝也是沒有二話的架勢。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楚夕就把棲梧她們的情況跟明千山說了，棲梧和石榴確實是從銅雀山莊出來的，也算是明千山以前的手下了，或者說是銅雀山莊出產的“商品”了，楚夕雖然非常不想用這個詞彙，但是她見過了明千山送給自己的那些二十個暗衛之後，也就明白了什麼是人形機器了。
“丫頭，你身邊那個叫棲梧的侍女，確實是很不錯，本事在外院培養出來的人當中也算是拔尖的了，最要緊的是忠心耿耿。不過，若是這些武侍女真的嫁了人，甚至生兒育女了，不光是她們的本事會有所下降，心性也會改變，甚至不會再以主子的安全為第一了。”
明千山覺得自己的外孫女對武侍女太仁善了，在明千山的眼中，棲梧她們就是銅雀山莊培養出來的“商品”，這個買賣已經做了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口碑尚佳，很多的達官顯貴以能夠用得起銅雀山莊培養出來的人手為炫耀。
若是銅雀山莊的武侍女出來都要嫁人的話，說實在的，對銅雀山莊的生意是有所影響的，隻要有一個武侍女因為有了牽掛而傷害了主人的利益，那麼銅雀山莊出來的武侍女甚至是其他的暗衛侍衛在價值上都會打折扣的。
“外公，若是主人允許的呢，甚至是樂見其成呢？難道銅雀山莊還管的到這些已經離開山莊的侍女身上不成？”楚夕反問。
“這個嘛，確實是沒有不允許的。”明千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而且他發現在很多地方，外孫女的行事作風跟手劄上記錄的先祖有些相似，鬼點子有之，心善也有之。
“那不就行了，隻不過棲梧被這種想法荼毒太重了，就是我同意了，她還是堅持著她的所為職業操守。”楚夕看著明千山的時候有些怨念，要不是他們這種洗腦式的訓練，怎麼會讓棲梧這個樣子呢。
“哈哈哈，丫頭啊，這正是銅雀山莊能夠百年來一直做著這門生意而屹立不倒的關鍵啊，若是每個從銅雀山莊出來的人，都想著過自己的好日子，那我們這生意也就不用做了。”明千山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