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忌著周蔓,她希望能談出好結果。
走了十多分鍾,到了老夫人住的上房。
整個院子燈火通明,丫環婆子們全部已經起來各司其職,安靜的不行。
沈星晚剛想往裏麵去,就被老夫人身邊的大丫環攔住了,丫環恭敬的道,“七小姐回去休息吧,老夫人說今晚的事情不該你管。”
沈星晚有些遣憾的離開了,她到底不是周家人,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她在場。
折騰到半夜,已經沒有了睡意,沈星晚直接帶人去了林知魚的院子。
林知魚這裏,依舊很安靜。餘毫看不出遭過賊的樣子。
鳶尾親自將她迎了進去,屋子裏很暖和,林知魚正在窗下獨自下棋。
“你看起來好像不需要我安慰。”沈星晚調侃了一句。
林知魚手指間夾著一枚黑子,“來一局嗎?”
沈星晚解開披風坐下,執白子,“好啊。”
兩人專注於棋局,下完一局沈星晚有些疲憊,坐姿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你這裏真的是糟賊了嗎?”
林知魚深深的望著她,“那你真的要嫁給攝政王那?”
沈星晚把玩著手裏的棋子,林知魚試探過她好幾次了,她能感覺到她沒有惡意,沉吟半晌,“雖然我是真的失憶,但是我知道我是誰。”
看似說了很多,又實際什麼都沒說的一局話。
對於林知魚而言,已經足夠了。
隻要沈星晚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她就不會坐以待斃一直待在周家待在西嶺。
林知魚放下手裏的黑子,“我不想繼續待在周家。”
“我也不想。”
兩人在燈光下對視,幾乎在一瞬間就達成了共識。
沈星晚低聲道,“我被盯的很繄。”
“你想怎麼做?”林知魚問。
“得先把我在這裏的消息傳回去。”沈星晚道。
林知魚皺眉,以她的身份出事到現在,你人來救,知可能是那邊不知道她人在這裏。
鳶尾忍不住站了出來,“我可以幫你送消息,但是你要帶知魚離開。”
“鳶尾!”林知魚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鳶尾卻心疼的看著她,“沒還要忍到什麼時候,他隻會變本加厲。”
今晚的事情果然有貓膩,不是瀟湘院進賊了這麼簡單。
她問,“今晚到底怎麼會事兒?”
林知魚臉色蒼白了幾分,有些難以啟齒的道,“不是進賊了,來的是五少爺。”
沈星晚一下沒想起來是誰。
“你名義上的哥哥,大夫人的幼子,一向很得寵。”林知魚輕聲給她解惑。
沈星晚靜靜的看著林知魚,“他來幹嘛?”
她對這個五少爺毫無映像,在周家這段時間,周家姑娘是見得差不多了,少爺們還真一個沒見過,即使是名義上的哥哥。
林知魚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他覬覦知魚…”一旁的鳶尾開口,“一直暗地裏糾纏知魚。”
林知魚忍了很久了,這次是他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