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還是少,杜棋風問半夏,“驚鴻山莊那邊能抽多少人?”
財帛勤人心,這麼多銀子,必須要親信才行。所以這次沒有勤用凰凰令,隻驚鴻山莊抽掉。
“隻有幾十人,倒是身手不凡。”半夏道。
杜棋風算了一下,勉強能行,“根據鎮南王府那邊遞出的消息,京都很快會戒嚴,到時候在走就不容易了,我們三天後出發。”
這麼多物資銀子,不管怎麼收拾還是勤用了三十多艘大船。
好在杜棋風這兩年也算是京裏有名的商人了,做的就是南來北往的生意。
經常幾十艘商船往來於京都江南之間,加上銀子開路和管這方麵的關係一向搞的好。
這次,杜棋風提前請都水臺的人去最好的酒樓吃了一頓。
推杯換盞之間,杜棋風一個眼色,手下的人奉上一箱銀票,大概三四萬兩。
水都臺的主事兒滿意的收下,“杜掌櫃的還是這麼會做事兒,你一向守規矩,我們自然不會為難。”
杜棋風喝了一口酒,“這不趁著打仗,準備做票大的,要是賺了等我歸來在請大家喝酒。”
這話說的實在,水都臺的人聽的舒爽,“那就祝杜掌櫃生意興隆了。”
一頓飯吃的賓客盡歡,水都臺的人被招待的很滿意。
等飯局散了,已經半夜了。
杜棋風已經有幾分醉意了,“明日就出發,今晚把一切都準備好。”
半夏忍不住道,“他們胃口也太大了,三四萬兩銀票,也不怕噎死自己。”
“嗬,出錢買平安。”杜棋風冷笑,這幾年沒少在他們身上花錢。
翌日,天剛剛微亮。碼字上已經人來人往很熱鬧了。
杜棋風的船隊已經到位,收了錢官府的人大概檢查了一下,就示意沒問題放行。
杜棋風站在船頭,看著京都越來越遠。心裏感慨萬千,等下次再回來估計就是物是人非。
駛出京都一天以後,在楓林渡口停下。船上的通過夥計大部分小船,林渡和月姬帶著山寨的人上船。
船隊浩浩滂滂向著江南而去,一路上暢通無阻,實在不行就塞銀子。
氣夜不停的快速行駛十多天以後,終於在江南靠岸。
已是深秋的江南依然美的秀麗,杜明月去世以後,杜棋風這幾年都不曾入江南。
再次踏入這裏,許多過往的回憶撲麵而來。
那時年少,他是遊走江南街頭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有兩個妹妹,一個活潑可愛,一個明艷聰明。
後來一個死在江南煙雨中,一個背景離鄉遠走他鄉。
江南埋葬著他們最好最無憂的歲月。
杜棋風重新踏上江南的土地,“江南久違了。”
來接他們的人,是沈家留在這邊的人。
來人客氣的道,“一路辛苦了,住的地上已經安排好,還請杜掌櫃跟我們來。”
這次,他們隻在打算江南停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