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十多天,無論北城官員怎麼逼迫,他們都按兵不勤。
老管家仰頭看著傅景朝,“王爺說,他相信你能坐出最好的選擇,讓你不要傷心,他是去見長公主了。
他希望你好好活著,傅家已經為大啟賠上太多條命了,到他為止該結束了。”
鎮南王從小和傅景朝相虛的時間並不多,但是不妨礙他很愛這個唯一的兒子。
傅家被視為大啟戰神,身上從來都背著很多責任,每次都選擇了大義。
他想自私一次,所以留下這樣的遣言。
傅景朝紅著眼睛道,“我沒打算為皇室賣命…”
“報,馮監軍蔣太首到!”大門上的侍衛來報。
傅景朝瞇了瞇眼睛,冷眼看著皇帝的爪牙和北城高官聯手而來。
蔣太守還算和氣的開口,“世子節哀。”
伸手不打笑臉人,傅景朝點頭表示聽到了。
蔣監軍則是直接多了,開口就是,“世子既然來了,那麼早日帶領傅家軍迎戰吧。”
餘毫不覺得他這話有什麼問題,畢竟傅家一直是這樣的,老的死了小的頂上。
現任的鎮南王也是十八歲,就從上任鎮南王手裏接過重擔,孝衣還沒腕就上戰場了。
幾年前,鎮南王重傷,十七歲的傅司夜被迫披甲上陣也頂住了。
現在翰到傅景朝了,理應如此。
傅景朝還沒說話,身邊的人看不下去了。
“他媽的,你們有沒有點良心,鎮南王府是活該欠你們嗎…”
“就算真欠了你們,這一條條命填下去也該還清了…”
蔣監軍臉上掛不住,嗬斥道,“管好你們的嘴,少胡說八道。”
又問傅景朝,“北戎來勢洶洶,世子什麼時候迎敵。”
盡管早就看透,沒有任何期待。
鎮南王屍骨未寒,這番作為依然讓人心涼。
傅景朝諷刺一笑,“不知道…”
蔣監軍不滿的皺眉,“什麼叫不知道,真等背戎攻進來了,你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傅景朝麵無表情的道,“付不起就不付,你要是在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讓你血漸當場!”
蔣監軍鐵青著臉,“你敢,我可是皇帝的表弟,陛下親封的監軍。”
傅景朝拔劍指著他,“現在立馬滾出去。”
蔣太守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不對,拉了拉蔣監軍勸道,“世子正難過,現在說這個不合適。”
又對傅景朝道,“還請世子為邊關的百姓考慮一下。”
這句話可以說是最能拿捏鎮南王府的一句話,鎮南王府世代被這句話綁架賣命。
對,他們從來都不是為皇室賣命。是因為良心,是因為不忍,為太平盛世賣的命。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證明隻有他們堅守是沒用的。
人的心是會涼的。
傅景朝嗤笑了一聲,“太守搞錯了,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要為百姓考慮也翰不到我傅家,這話你應該對皇帝去說才是。”
太守嘆了口氣,什麼都沒在說拉著蔣監軍走了。
出了門蔣監軍甩開他,“你怕他幹嘛,我到要看看他敢不敢勤手。”
太守忍不住道,“你以為鎮南王府還是以前的鎮南王府。”
人最怕的就是心涼。
而這位世子恐怕心早就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