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進了坤寧宮,和所有命婦一樣覲見皇後,向皇後請安問好。
除了手裏抱了一隻大胖喵,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要接見這麼多命婦,皇後自然是忙的。
皇後身邊的女官對沈星晚行禮道,“女郎跟我去後麵坐吧。”
沈星晚起身去了後麵。
皇後的態度看起來像是對一切都不知情,這讓沈星晚內心也更加的忐忑。
大概午時,皇後進來休息換衣服,等下要去給命婦們賜宴。
沈星晚等不了了,直接有些失禮的問,“今天,娘娘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嗎?”
皇後娘娘放下手裏的茶杯,“這兩天一直在忙,沒感覺到不對。”
說完又加了一句,“出事了嗎?”
沈星晚拿出在馬車上寫好的紙條,“懇請娘娘幫我把這張試條送出去。”
皇後神情瞬間鄭重了,“送給誰?”
“禦前林公公。”
皇後遲疑了一下,“你確定,那可是這兩年禦前最得勢的公公之一。”
沈星晚點頭,“拜托娘娘立馬送出去,晚了我怕來不及。”
皇後給了女官一個眼色,女官立馬接過了沈星晚手裏的紙條。
皇後後宮經營多年,這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兒。
沈星晚很少如此奇怪,皇後問,“到底怎麼了?”
沈星晚低聲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以確定這局明著是針對我來的,事情太突然了,到目前為止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出的手。”
不知道對方出的什麼招,也就沒有應對的辦法。
皇後娘娘臉色有些難看,“這幾日後宮前朝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
這隻能說明消息被封鎖了,事情很大。
在爆發之前她身為皇後,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不能落人把柄,“我讓人送你去太後哪裏,真到萬不得已,還有太後擋著。”
沈星晚去了慈寧宮,太後這裏比皇後那裏清閑多了。
沈星晚請安以後,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太後關心道,“老夫人傷的怎麼樣?”
沈星晚搖搖頭,“不清楚,我幾乎是被強行帶入宮裏的。”
太後到底是見過世麵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鎮定的道,“雖說天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你身份不一般,沒有能服眾的證據,要你的命沒那麼簡單。”
要知道沈星晚的背後直接站著沈家和鎮南王府,間接站著謝家。
“等。”太後淡然的道。
此時,大多數上朝覲見的官員已經陸續出宮,依然沒有任何風聲和異樣傳出。
唯一不同尋常的是位高權重的官員,包括大理寺少卿也被留下了。
整個後宮前朝,安靜中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在沈星晚等的逐漸焦躁的時候,有宮人進來稟報,“花房說將您要的花送來了,現在要看嗎?”
太後心神一勤,她根本沒要過花,麵色不變的道,“讓人進來吧。”
來人是一個不起眼的花房管事嬤嬤,給太後行禮後,低聲道,“林公公有東西給沈女郎。”
沈若煙走下去,接過嬤嬤手裏的紙條。
把花留下,太後還特地賞賜以後,嬤嬤安靜的離開。
沈星晚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紙條,臉色微變。
“寫了什麼?”太後問。
沈星晚將紙條攤開,上麵隻有潦草的四個字“前朝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