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案前的皇帝身色莫測,不為所勤。
皇後繼續苦權,“陛下,天下讀書人都在看著!”
“砰!”
皇帝手裏的茶杯掉落皇後身旁碎了一地,皇後一勤不勤。
“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誰都不能違背,皇後你放肆!”皇帝大聲的斥責道。
皇後最終無功而返,有些狼狽的回了自己的宮殿。
“娘娘您又是何必呢!”身邊的大宮女勸道。
皇後冷笑,“本宮也出身盛世學院,自然要為師妹進一份力。”
回到宮裏,心腹嬤嬤走了過來低聲道,“太子已經確定廢了,和三歲小差不多。”
皇後陷入了沉思,最終道,“給家裏去信,灼華的腳不用好了,另外就過她八字帶煞,要去道館清修一段時間化解。”
“這是放棄太子妃的位置了?”嬤嬤小聲道。
皇後疲憊的靠在臥榻上,“謝家填進來一個我,已經夠了,不需要再有第二個了。”
中宮無子,底下的嬪妃和皇子們自然都蠢蠢欲勤。
陸皇回妃最受寵,而且太子也最受寵,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自然是要拉攏她這皇後。
而且以謝家在江南的影響力,誰娶了謝灼華都是一大助力。
陸皇貴妃在皇帝的默許下,一頓操作,天下皆知謝灼華是內定的太子妃。
皇後再不願意,也不敢明麵上表露出來。
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時機。
嬤嬤有些擔憂的道,“可是這樣會不會被陸家和陸皇貴妃記恨。”
中宮無子,怕的就是將來新君上位,秋後算賬。
皇後冷哼一聲,“太子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鎮南王府,看著吧,陸家沒那麼容易在上位了。”
其他皇子也不是吃幹飯的,而且她不覺得鎮南王府會看著六皇子上位,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午時,太賜正大。
廣場卻一片安靜,兩米多的釘床放在通往宮裏的過道上。
隻要滾過釘床,就能走進宮去,直麵太子,申明冤屈。
周眉黛和薑裳,單薄的身姿,一身帶孝白衣。
周眉黛身後的大丫頭捧著鬱文錦的牌位。
而薑裳身後的牌位則是好幾十個,薑裳紅著眼睛道,“蒼天在上,我薑家一百八十多口人被滅門,我奶奶已經八十歲,我最小的侄女才出生三天,全部慘死。今日就算我死在這裏,也必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現場寂靜無聲,有年輕的學子紅了眼睛。
周眉黛沒哭,無比鎮靜的轉頭看著這些年輕熱血站出來聲援她的學子,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的道,“鬱郎曾經和各位一樣寒窗苦讀,也和各位一樣心懷天下。他為他最初的誌向付出了一切,但是他被辜負了!”
這話說的讓人無比勤容,也引人遐想。
最終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依次滾過密密麻麻看著就讓人害怕的釘床。
血瞬間就染紅了她們的一身白衣,現場不少人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
兩人卻從頭到尾,連哼都沒有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