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垂眸,他並不喜歡這種法,他就是他自己,而不是第二個誰。
沈墨塵目似寒星,“不是誰都有資格和我相提並論的,有時間再這裏找小女郎麻煩,不如多多看書。”
“馬上秋闈了,考太難看的話,怎麼見人?”
沈煜滿眼不服的道,“師兄還是擔心自己吧,守孝三年,不知道師兄是否有長進。”
沈墨塵並不勤氣,“果然年輕氣盛,明年春闈我等你。”
對於沈煜這種人,最能讓他難受的辦法,自然是在他離成功最近的時候,將他踩落塵埃。
他沉浮三年,真以為什麼貓阿狗都有資格挑釁他了,他必然會好好教他做人的。
氣氛正繄張著,沈小果帶著郎中來了。
沈墨塵走到沈星晚旁邊,用扇子擋住臉,對她道,“讓今晚的戲更精彩一點。”
沈星晚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一位一身錦衣,看起來很是威嚴的中年男子帶著人走了進來。
沈墨塵將沈星晚擋在了身後,端著一盆血水走出來的周氏,手抖了一下,立馬恭敬的道,“裏長怎麼來了?”
江陵鎮,鎮長的各個分區設有裏長,管理各區事務。
江裏長皺眉道,“聽說你們這裏搞出人命來了?”
沈唐急切的走了出來,“江裏長,這都是誤會!”
江裏長可不管這麼多,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受傷的人在哪裏?”
一群人去房間看蔓娘情況去了。
沈星晚戳了戳沈墨塵,在他身後低聲道,“你做的?”
沈墨塵扇了下扇子,“我隻是好心讓人通知了一下江裏長。”
蔓娘在郎中的施針下很快醒了過來,江裏長隔著屏風詢問她的情況。
張氏咬死,她是個越界的丫環,自己有權虛置。
江裏長沉吟沒說話。
床上的蔓娘卻語出驚人,“我並沒有賣身,奴家是清白自由之身。”
張氏睜大了眼睛,“你瞎說什麼,你就是我們家奴婢。”
“可有賣身契?”裏長詢問。
張氏說不出話來,她當然沒有了。蘇靜儀把人給她的時候根本沒提過這件事情。
裏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既然沒有賣身契,那就是自由之身,出了這種事情,要付起責任才行。”
沈唐在江裏長意味深長的眼神裏,低下了頭沒說話。
當然江裏長也不能強按頭,隻是走的時候警告道,“你們別真搞出人命來了,家裏還有讀書人,真出事兒,前途還要不要?”
張氏憋屈的要死,也不敢在這時候多言,生怕刺激到蔓娘,又要死要活。
半夏安靜的從房間裏退出去,把情況和沈星晚說了。
“那個蔓娘是個聰明人,必然懂的抓住機會的。”沈星晚肯定的道,“看著吧,遲早她會把小妾的名頭坐實。”
沈墨塵看著她,“開心了?”
“還行吧,他們自己非要作死而已。”
沈墨塵輕笑了一聲,“等著吧,春闈的時候,會讓你更開心的,我會如你所願拿下狀元名頭的。”
沈星晚眨了眨眼睛,偶爾被保護一下,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