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玉堂春裏一句西皮慢板的唱詞的頭三個字,“去”這個字是嘎調,響徹雲霄,從後台一直傳到台前,觀眾們心說今天可是來著了,角兒賣力氣!
劉子祥坐在二樓雅座上,一抬手,戲園子的老板親自上場,抬手攏了攏音,把提前準備好的禮單喊出來,“劉大爺賞!紋銀千兩,金絲碧玉頭麵一副!”
底下“哄”的就議論開了,氣氛火熱的跟過年似的。
“好家夥,沒出場就放賞,這手麵,闊!”
“就是當年老佛爺她老人家也沒這個手麵啊!”
老板笑眯眯,用手抹了抹梳的油光水滑的頭發,彎腰道:“劉爺,您真是這個,可著全帝京您找去,有碰頭好就打賞的,但還真沒有後台亮嗓就放賞的,這湘琴呐,可真是算讓您捧起來了!這也是您的善心,戲班子的學徒孩子可多著呢,有這麼些錢,他們也能過個好年!”
這話說的中聽,凡是打賞擺闊,什麼老板大氣老板真有錢的捧哏隻能說太低級了,戲園子老板的話突出兩個方麵,第一你花錢不就是想捧角兒嗎,這角兒算是讓您捧起來了,您這錢花的值,第二不光是花的值,還有附加效果,還行了善呢!
劉子祥點點頭,“你是個會說的,回頭這園子擴建擴建,還是太小了。”
老板見杆就爬,“謝東家!我一定盡心盡力,您且瞧著吧,您這樣的人物,一句話的事兒,咱們這園子,要是成不了全帝京最好的園子,我都沒臉再見您!”
這邊正聊著呢,那邊簇擁著進來一個人,穿的板正,一臉青色煙容,劉子祥老遠就招手,“這不是香帥嗎?您老人家怎麼不打牌,改聽戲了?”
香帥笑著拱拱手,到另一邊雅座坐了。
旁邊有跟班說話聲音很大:“咱們爺是正經戎馬出身,駐帝京總司令官,上將軍!他娘的,那個劉什麼,算個屁?不知道攀附著誰,掙了兩個糟錢,在這拔份?瞎了心了!”
香帥輕輕嗬斥,然後歉意對劉子祥一笑。
戲園子老板渾身是汗,對著劉子祥道:“喝醉了,滿嘴噴糞,您別見怪,咱們聽戲,聽戲。”
正在這時,鑼鼓點響了,劉子祥專心聽戲,好像是慫了,老板這才擦了把汗,略微放下心來。
一場戲直唱到洋鍾表打了十點,角兒們出來謝場,底下有喊再來一段兒的,突然對麵又起了動靜。m.X520xs.Com
“我說?別給臉不要臉!洗把臉換身衣服收拾收拾跟我們走,別弄的大夥兒難看!”
香帥這回連演都不演了,任由手下挑釁,他就是來找回場子的,上次打麻將輸錢淪為笑柄,現在香帥腰杆硬了,有大公子當後盾了,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以後在帝京怎麼混?
他吃定了劉子祥不敢在這樣的公共場合怎麼樣。
下一秒,隻見劉子祥一撩衣裳,直接從對麵雅座飛了過來,然後淩空一腳。
段香帥昏過去之前,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告訴自己。
完了,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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