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爺點頭敷衍,“對對,你不是老誰家那個小誰嗎。”
到了院裏,有正幫忙的車夫見了劉子祥,有想上前打招呼的,又不幹,一時間局促的手腳都沒地方放了,劉子祥挨個上去散煙,每個人的綽號都能記得清楚。
“疤臉,還在車站那宰外地人嗎?告訴你啊,外城城管署可狠著呢,你小子小心點。”
叫疤臉的激動的都快說不出來話了,先得意看看四周,再把兩手使勁在褲子上擦擦,接過煙來,不舍得抽,夾到耳朵上,“瞧您說的,哪能啊,誰不知道我疤臉拉客人最公道,絕不繞路宰人。”
劉子祥見狀又發給他一支,讓他點上抽了。
走到李老實跟前,李老實還是那副憨厚的笑容,就是這個人,劉子祥趁人不注意拿出一整包三炮台塞給他,他連忙推辭,劉子祥按住他的手,“趕明兒找我喝酒去。”
李老實這才接了煙,笑道:“我早就想了,沒敢找你,怕你忙。”
劉子祥沒問有什麼困難沒有,而是說道:“哪天想喝了到福祥胡同找我去,酒菜管夠。”
李老實使勁點點頭,想說幾句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劉子祥說道:“甭管我,忙你的去吧。”
水生暗暗把這個人記下來,以後找個機會照顧照顧,以水管家現在的能量,隨便打個招呼都夠李老實有個自己的住處結婚生孩子的了。
中午的席麵非常豪華,後院中堂開了三席,劉四爺安排他坐首席上首,這當然是扯淡,說什麼也不能接受,最後拉拉扯扯,終於坐了次席的上首,就這,眾人還都埋怨:“小劉爺太客氣了,你不做上首,誰還敢坐嘛!”
中堂的菜跟外麵的八個碟子八個碗肯定不一樣,各種水路珍品,琳琅滿目,劉子祥吃的有點沒滋沒味兒的。
這東西要是真弄得精致,適合在大館子裏吃,人家發個海參弄個魚翅都是小火好幾天,像這種席麵沒有那種條件,弄那些食材反而不美,倒不如大開大合重油重鹽來點江湖菜,那還別有一番風味。
等到劉四爺的小老婆出來敬了酒,劉子祥一看,二十來歲年級,模樣長得挺周正,溫馴持家的樣子,一臉幸福微笑,行啊,看來老爺子有兩手。
敬完了酒,劉子祥找個接口溜出來,到了搭建起來的大廚房,甩給廚子一塊大洋,“給我弄碗白片,掂對一個菜。”
大廚是個小黑胖子,見多識廣,看了劉子祥一眼就明白了,給他弄了個小桌兒,讓徒弟操持大灶,自己專心給劉子祥弄菜。
隻見他燒起一鍋水,然後開始削麵,菜刀飛舞,麵片進了鍋,那邊咣咣咣開始切辣椒,一邊還炫耀:“老絲兒,您算是來著了,我這辣椒,叫一窩蜂!您可著京城找去,找不著!”
說完,弄了半隻雞,切成小塊,起鍋燒肉,先放各種香料,然後雞塊炒香,炒的雞肉劈裏啪啦,加水慢燉,然後放入切好的辣椒,大火收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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