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主無須為他傷神,宴之兄隻愛與他的紅梅妻肌膚相親,同我們尋常人不一樣。”
鄭淵說著,餘光掃過蘇姌玲瓏有致的身段,心歎:可真是暴殄天物。
蘇姌攏緊披風,“那鄭公子呢?該不會也是來尋什麼紅梅妻的吧?”
“臣不敢!”
“小生可沒宴之兄那種特殊癖好!”鄭淵嘴角溢出一絲鄙夷,“小生是瞧著謝潯對長公主不敬,為公主打抱不平。”
鄭淵剛剛就躲在拱橋附近,親眼看到長公主挑逗謝潯,被謝潯那榆木疙瘩拒之千裏。
這才跟上來,為的就是鑽這個空子。
女人受了情傷,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他隻要悉心安撫,不愁上不了位。
鄭淵眼珠子一轉,蘇姌就知道他肚子裏憋著什麼壞水。
“本宮最煩你們這些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蘇姌白了他一眼,盈盈往前走了。
被蘇姌香袖拂過的地方,泛著淡淡的暗香。
鄭淵知蘇姌是個胸無大誌的,咽了咽口水,也不再裝了,“公主恕罪,小生隻是仰慕公主,才會鬥膽僭越……”
鄭淵哈著腰,餘光偷瞥蘇姌,“謝潯說到底是個下等人,公主天之驕女,何必非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呢?”
蘇姌審視著他討好的麵龐,忽而笑了,“說實話才乖!”
“仰慕本宮何罪之有啊?”蘇姌在他身邊繞了個圈,肆無忌憚地打量他,“本宮瞧著你的模樣也歡喜,謝潯惹本宮不高興了,你可願意替本宮疏解疏解心中怨氣?”
鄭淵抬頭,正對上蘇姌嫵媚多情的眼神。
他連連點頭,“能伺候公主,是我等的福氣!隻要公主愉悅,小生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蘇姌露出滿意的笑,摸狗似地摸了摸他的頭,“鐵鏈、皮鞭、蠟燭你也行?”
鄭淵聽說過長公主一些非常手段,眼中溢出興奮的光。
隻要苦了今日這一朝,他就能踢掉謝潯,日後平步青雲,何樂而不為?
“不瞞公主,小生也好此道。”鄭淵比了個請的手勢,“公主,那邊有間僻靜小屋,裏麵什麼都有。”
“鄭公子可真懂事!一會兒本宮下手重了,可不準叫、不準反悔喲。”
“小生不敢,小生皮癢,還求公主狠狠垂憐呢。”
……
沒見過這麼發騷的男人!
就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還好意思笑話謝潯?
謝潯現在也算是她公主府的狗子,可容不得外人說三道四。
蘇姌不動聲色,扭著腰跟鄭淵走了。
*
拱橋之上,隱約也可見紅梅苑裏發生的一切。
紀太師眺望蘇姌和他安排的人往林子裏鑽,得意捋著胡須,“宴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師早就跟你說過長公主非良人。
一邊勾搭你,一邊還跟別人不清不楚的,你能想通,和她早些斷了,為師很是欣慰!”
謝潯訥訥盯著蘇姌兩人離去的背影,笑意不達眼底,“老師說得對,長公主言行無狀,實在該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