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不是那般沒腦子,花晴的處處算計,她豈能看不透。
“估計她的孕肚就要顯懷了,這可是要麵臨沉塘的大罪,估計花暖也坐不住了。”
洛輕姝換上出外的衣服,又與夜司辰戴上了帷帽。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那男人到底是有多優秀,惹得花暖竟也能背叛大哥,做出此等沒臉沒皮的事情。”
至於父王和母妃那邊,這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還是別讓他們知道為好。
隻是麟兒已經跟著花暖去往了那邊,今日之事,對他的打擊估計會很大。
麟兒自小便飽讀詩書,知曉禮義廉恥。
當看見自己娘親不堪的一麵,那種打擊可是毀滅性的。
可這就是事實。
他已經長大了,該麵對的現實還是要讓他自己去麵對。
其實,他也察覺出了娘親的不對勁。
近一年的時間裏,娘親老往外跑,看見爹爹也是不冷不熱的。
在他心裏,爹爹就是保家衛國的男子漢,娘親不該對爹爹那樣的。
娘親每次回來,那臉上都帶著在家裏看不到的欣喜。
所以,他敏感得覺得娘親哪哪兒都充斥著不對勁。
隻是不知道那種不對勁,到底代表了什麼......
城南禹香苑,乃是一處不起眼的小茶樓。
樓裏裝飾簡陋,出入也都多是一些行商以及布衣之人。
跟在花暖的身後,夜君麟看著與王府背道而馳的娘親,隻覺心底一陣發寒。
他知道這樣跟著娘親不對,但他很想弄清楚娘親身上的真相。
爹爹是個很可靠的男人,她若是遇到什麼事,為何就不能和爹爹商量著來呢?
還有搬空護國王府之事在他看來,那就是偷兒行為。
雖說孝敬父母天經地義,但娘親做得也太讓人不齒了。
同樣是女人,小嬸子不但不拿護國王府的任何東西,相反有什麼好物件兒,先是緊著府裏的每一個人,其次才是她和二叔。
況且府裏的所有東西都是嬸嬸添置進來的,娘親有什麼權利拿出去送人!
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一個真相。
無論這真相有多麼殘酷,他都願意接受。
禹香苑門口來往人員並不多,花暖駐足門前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這才提步走了進去。
身後的夜君麟眸色微閃,將黑色帷帽戴在頭上,緩步跟了上去。
往小二懷裏塞了一塊碎銀子,夜君麟示意他噤聲,隨即悄然無聲跟著花暖上了二樓。
看見花暖進入那房間內,房門關閉,沒能看清裏麵是何人,隻瞧見一截青色衣擺一閃而逝。
嗬,是個男人呢。
這一刻,夜君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個什麼感受。
退回一樓招來那名小二,夜君麟又給了他一些好處,小二這才樂滋滋告訴他,那個房間被一李姓商人包了近半年時間了。
經常會有一名夫人來此與商人談事。
但小二說起談事二字,眼眸中閃現的,卻是不屑與玩味。
夜君麟渾身墜入冰窖。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他實在不敢相信,表麵溫婉的娘親居然會做出這般肮髒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