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宋紅玉才發現,她好像從未這樣好好的看過兒子,小時候她的心思都在太子的身上,後來……
突被宋紅玉專注地看著,莊逸隻覺得渾身不舒服的,在他的記憶裏,她的視線從未在他身上停留過這般久,不管他心中如何,麵上一點也不顯。
“爹?爹!”
莊汐從楚陽家跑出來,看到站在胡同口的父親叫了起來。
莊逸望著跑過來的閨女,目光瞬間溫和了許多,朝她走了過去。
宋紅玉回過神來,望著相擁在一起的父女二人笑了,看的出來兒子現在過的很好,那就好,如此就好。
宋紅玉並未打擾父女二人,轉身上了車。
安安摟著父親的脖子,扭頭看馬車離開了,奶聲奶氣道:“走、車走!”
莊逸聞言回頭看了一眼,她真的隻是來看看他?
“家……家……”
莊逸回過神來,溫柔地看著懷有的女兒。
“好,咱們回家!”
晚間,臥室內,李珍兒手托下巴看著男人。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莊逸湊到媳婦麵前,親了親她的粉唇,這才開口。
“剛才回來時遇到了端王妃。”
李珍兒聞言坐直了身體。
“你怎不請她進來坐坐?”
“她不願進來。”莊逸神色淡淡說。
“哦!那她來可是有什麼事?”
莊逸輕輕搖了搖頭。
李珍兒不由地緊蹙雙眉,總不可能隻是來看看莊逸吧?她想了想看著男人試探地問:“明日我邀郡主來家裏坐坐?”
莊逸溫柔地梳理著媳婦的秀發。
“不用,她是她,咱們是咱們。”
莊逸抱起媳婦小心放在床上道:“很晚了,睡吧!”
李珍兒‘嗯’了一聲,在男人懷裏尋了一個舒服的位子閉上了雙眼。
一炷香後,知莊逸睡著了,李珍兒緩緩睜開了雙眼。
莊逸雖表現的很無所謂,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可若真的不在乎,又怎會心事重重的。再怎麼說宋紅玉都是他的母親。
第二天,李珍兒給楚玉下了張帖子。她辰時初下的帖子,楚玉巳時就來了。
一月沒見,楚玉比著之前瘦了很多,黑眼圈很重,她雖擦了粉,卻難掩疲倦。
李珍兒主動握住了她的手溫聲說:“怎突然瘦了那麼多?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嫂嫂不必擔心,我沒事,隻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吃好罷了。”
李珍兒倒了杯水遞給她道:“可是府裏出了什麼事?”
“開春時,爹受了寒又病倒了,娘在照顧爹五天後,也生了病,近來我要照顧他們,又要管理府中的事物,才會如此。”
“王爺和王妃可好了?”
“娘已好,爹恐還需要一段時間。”
李珍兒聞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辛苦你了。”
“真正辛苦的是阿娘,經過這次的事我才知這些年,阿娘有多不容易。”
楚玉頓了頓問:“安安呢?一月沒見我好想她呢?”
李珍兒當即命小圓將安安牽了過來。
望著見到安安笑的很開心的楚玉,所以端王府並未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