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逸和張和說了會話,回到臥室,就見媳婦隻穿了件大紅色的小薄襖,小臉紅撲撲的,斜靠在柔軟的床邊,右手拿書,左手摸著像個西瓜似得小腹,正在給他們的孩子讀詩歌。
此時此刻的李珍兒渾身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李珍兒讀了一會詩歌感覺有點渴,抬起頭來,男人溫和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想要什麼?”
李珍兒這才發現男人回來了,他的眼睛立刻明亮了幾分,臉上露出了一若有若無的笑容。
“幫我倒杯水。”
她懶洋洋道:“不要茶,溫水即可。”
莊逸走到火爐前倒了杯水遞給了李珍兒。
“咱們的孩子醒著呢?”
李珍兒‘嗯’了一聲。
莊逸拿起詩歌,手放在媳婦的小腹上繼續讀,他能感覺到寶寶時不時動一下,好像在和他互動似得。
李珍兒喝了水,懶洋洋的斜靠在枕頭上,眯著雙眼聽丈夫讀詩,一會兒後,夫妻二人感覺孩子不動了,莊逸放下詩集,脫了衣裳抱著媳婦躺了下來。
“怎沒有陪張老多聊會?”
“我觀他有些疲倦就回來了。”
莊逸為二人蓋好被子道:“我準備多留張老一段時間,等你生產完,再放他離開。”
她的預產期是二月初六,這才新年,也就是說張老要在村裏住一個多月,想到他平日裏那麼忙的,李珍兒道:“張老能願意?”
“之前或許不願意,但現在不一樣,張老這人最重口欲,隻要飯菜天天像今日這般好吃,或許不用我開口,他就會留下來。”
李珍兒想到剛才飯桌上,他大塊朵頤的樣子笑了。
“有嬤嬤和五奶奶呢,張老要是不願意也不必強求。”李珍兒打著哈欠說。
莊逸不以為然道:“我省的啦!”
看媳婦嗬欠連天的,知她困了,莊逸親了親她的額頭,拍著她的背心溫聲說:“睡吧!”
李珍兒‘嗯’了一聲閉上了雙眼,第二天,李珍兒是被吵醒的,她睜開雙眼,發現天已大亮,外麵莊逸正在和什麼人說話,她仔細聽了一會,這才判斷出是五爺爺。他大清早的過來,難道是有什麼事?
李珍兒穿上薄棉襖,寬鬆的薄棉褲,洗漱過後正準備出去,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吵醒你了?”
“沒有,五爺爺大清早的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給咱們送來了幾幅春聯,再就是通知我,一會到太叔公那裏祭祖。”
說著摸出兩石榴遞給了媳婦。
“五爺爺給的?”
“不是,是莊韻。”
“也不知這麼冷的天,她是怎麼存放到現在的。”
“無外乎是地窖之類的,餓了吧!我去吩咐擺飯。”
“我和你一起。”
“下雪了,外麵冷,小心著涼,你就不要出來了。”
李珍兒聞言乖乖待在了正堂,並未隨他一同出去。
因要祭祖,莊逸陪著他們吃了早飯,將貼春聯的事交給張和、方寒就匆匆離開了。
李珍兒站在窗前,看男人出了門,視線上移望向了飄落下來的鵝毛大雪。
“張老這寫的都是什麼?”方寒問。
張老仔細端詳了一番,頗有些窘迫道:“我也不認識。”
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成了文盲,真是丟大人啦!
“那咱們該怎麼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