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雜貨鋪出來,已是一炷香後的事,通過馬六,她倒是知道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她和大哥的宅院都租了出去,因房子是新房,且足夠大,租金還不低,再比如煤已開始推廣開來,雖一般人家買不起,但手裏隻要有錢的都會買上幾塊,像馬六雜貨鋪內,賣的就有煤等等。
莊逸看媳婦從雜貨鋪裏出來就喜氣洋洋的問:“什麼事值得你這般高興?”
“我的宅院租出去了,今年能賺很多錢,你說我該不該高興?”
莊逸就奇怪了,李珍兒也不缺錢花,怎就這般財迷。
“薛姐姐在這裏開了一間很大的酒樓,咱們中午在那吃如何?”
“可!”
李珍兒、莊逸在西寧待了六天,直到開始落雪,船很快就會停泊,二人這才離開。
臘月二十七,中午,李珍兒、莊逸回到了橫河縣。
馬車內,莊逸看媳婦撩開車簾望向了衙門的方向,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道:“別看了,李默已離開橫河縣。”
李珍兒聞言有些驚詫地看向了男人。
“你被郡王帶走後,他就辭官回了京都。”
李珍兒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她雖可以理解默哥的行為,但並不代表,她心裏一點也不怨,經此一事,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莊逸輕輕揉了揉媳婦的頭。
“別想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李珍兒輕輕‘嗯’了一聲。
“先去二喜胡同?”
“好,都二十七了,大哥想必已經回來。”
一會兒後,二喜胡同,趙月娥拉著她的手,又是抹淚又是激動的,在確定她整個人都好好的後,立馬吩咐林嬸子燉雞,說是要好好給她補一補。
孫武也是這兩天方知妹妹被擄走的事,上次他雖回來了一趟,可在家待了幾天就離開了,媳婦並未將妹妹的事告訴他,直到這次歸來,他這才知。
看妹妹好好的,聽她的講述知她並未吃苦受罪的,孫武算是徹底安了心。
夫妻二人在二胡胡同吃了午飯,走時孫武給了她一錦盒,說是這一年的收益,趙月娥則給了她一封信,是佩如嫂嫂托她轉交的。
“當時聽了嬤嬤的話,我氣壞了,恨不得將她趕出去,但看她雙眼通紅,一臉自責的,我到底是將信接了過來。”
“嫂嫂做得對,佩如嫂嫂也不容易。”
李珍兒接過信收了起來說:“今個不早了,嬤嬤還在等我們,嫂嫂有空了派丫鬟去東街,給表妹說聲我回來了,省的小姨擔心,等過完年我就和莊逸去看望她。”
“成,我省的啦!”
趙月娥二人將他們送到門口,她看著妹妹又叮囑了一句。
“看天氣這兩天恐有雪,天寒地凍的你月份又大了,在家好好養著,就不要亂跑了。”
李珍兒‘嗯’了一聲。
莊逸扶著媳婦走出胡同,二人這才鑽進馬車裏。
“冷不冷?”莊逸用披風包裹住媳婦的同時,將她整個人都抱進了懷裏。
李珍兒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脖頸,冰涼的粉唇輕輕親了一下男人的薄唇。
“剛才挺冷的,但現在好暖和啊!”喵喵尒説
莊逸嘴角上勾額頭抵著媳婦的額頭,與她親昵了一會兒後,將她有些冰涼的臉按進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