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初,一很破舊的宅院中,寶樂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一臉的平靜,就好像知他們會來似得。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聞辭說:“這是那捕快上差、下差時間,以及常去巡邏的幾個地方。”

聞辭看過後,當著寶樂的麵燒了紙道:“多謝!”

“都是為主子辦事應該的,聞護衛不必客氣。”

他頓了頓提醒了聞辭一句。

“經過我這段時間的打探,這位姓莊的捕快很不簡單,你們當心些。”

“好!”

不知為何明明聞辭他們有十幾個人,且各個身手不凡的。

現在他們又掌握了那捕快的作息,應很容易就能殺了那捕快,可寶樂心裏就是有些不安。

翌日天邊剛出現一抹亮光,寶樂就來到了摘星樓,向掌櫃辭了工,他背著一小包袱離開了橫河縣。

這些年來他這種直覺不知救了他多少回,所以寶樂思考一夜後,還是決定先離開橫河。

他已在居住的小院內留了信息,如果聞辭他們成功了,自然會與他聯係,如果失敗……

寶樂想到這搖了搖頭,頓時加快了速度。

卯時一刻,莊逸騎馬進了城,他先去了一趟東街,買肉、排骨時,看旁邊有賣糖果的,隨手買了些。

他提著肉牽著馬離開東街,一青年來到他的身側低語了幾句。

莊逸深邃的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暗芒,對青年言語了幾句。

離開東街,他先回了一趟家,把東西放到家中,這才去衙門,巡邏時他特意挑人少的地方走,就是為了給躲在暗中的人一機會,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人還挺有耐心,直到他巡邏完都沒有下手。

莊逸回衙門交了差,又回了一趟家,帶著五彩、肉出了城。

越往莊家村行,路上人越少,天越黑的,當莊逸前後再無人時,一直乖乖待在筐裏的五彩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得,突然叫了幾聲。

莊逸低頭看著不安的五彩,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就在這時破空聲傳來,莊逸揮刀擋下所有的箭雨,一躍落到地上,輕輕拍了拍馬背。

“你先走,在前頭等我。”

馬兒就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似得‘嘶鳴’一聲跑了。於此同時短促而急促的簌簌聲傳來,一道道矯健的人影自山林裏躍出,手持利刃朝莊逸殺了過來。

莊逸自始至終都十分的平靜,眼神無任何變化,他看著衝過來的六人,往前走了三步。

僅僅三步,莊逸就走到了一名敵人的麵前,在敵人舉起劍朝他刺下來之際,莊逸的身影忽然有些模糊了起來,捉摸不定。

身體與身影交錯之際,敵人脖頸處忽然鮮血噴湧,倒在了地上。

樹上全程望著這一幕的聞辭大吃一驚,高手,這捕快竟還是個一頂一的高手。

“一起上!”

說完看躲在草叢中的屬下們無任何的動靜,聞辭臉色一變,想也沒想,就跳下了大樹。

隻聽‘嘭’地一聲響,聞辭扭頭看著刺入樹幹上的流星鏢,渾身汗毛炸起,如墜冰窟。

這時又一枚流星鏢朝他飛射而來,聞辭縱身一躍躲過流星鏢,揮劍朝莊逸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