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逸低頭對視上小女人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無可奈何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看前麵的人走了,簇擁著她前行時,突感一隻溫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腰間,然後很溫柔地揉了揉他的後腰。

莊逸身體微微一僵,緩緩吐出一口氣,詢問地看著懷中的人兒。

李珍兒笑嘻嘻地抬頭與男人深邃的瞳眸對視,又摸了摸他結實緊致的後腰,嗯,也不知道剛才被她掐青了沒有。

那麼端莊、溫婉、美麗的女人,他不喜歡,而喜歡她,這讓李珍兒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以現在她願意對男人溫柔一點。

莊逸隔著衣裳抓住了小女人作怪的小手,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李珍兒卻一點也不怕,又摸了幾下,手感真的超好。

拿小女人完全沒有辦法的莊逸,低頭哄道:“大庭廣眾之下,別作怪,想摸回去了讓你摸個夠。”

…………

韓雅一路從南院找過來,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莊逸,還有他身前的嬌小身影,因兩人都是側對著她,她看不太清那女人的容貌,隻知她很白,看麵部輪廓應很美。

此時一向不近女色,眉眼清冷的男人,正護著嬌小的少女前行,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和小心翼翼,那模樣仿佛是在護著一稀世珍寶。

韓雅握緊了手中的帕子,本就蒼白的臉,這會已不見任何血色。他從未這樣對待過她,從未。

韓雅知莊逸不喜歡她,很早很早就知道了。但她並不在乎,她一直以為,隻要他的身邊沒有別的女人,那她終究可以成為那個唯一的存在。

她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所以她在他身邊守了一年又一年,而現在他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她感覺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過,心漸漸涼透,天明明很暖和,她卻如墜冰窟。

為什麼,為什麼呀!她到底哪點不如別人,她守了他那麼多年,竟比不過另一個女人的三個月。

隻三個月,別人就把他的心給奪走啦?她好不甘心啊!

敏銳如莊逸很快就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且已很久,護著小女人走出繡莊,他順著視線回望了過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莊逸神色淡然地朝韓雅點了點頭,牽著李珍兒離開了。

韓雅看著漸漸消失在她視線中的兩人,抬腳的那一刻,雙腿發軟,眼前發黑,差點摔倒,關鍵時刻忽有人伸手扶了她一下,然後又很克製的收回了手。

“韓姑娘,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還是去醫館看看吧!”宋銘擔憂地看著她說。

韓雅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衣袖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過了好一會,等她再次睜開時,無論心裏如何,最起碼表麵上,她已恢複了平靜。

“宋公子,謝謝你!我沒事。”

宋銘望著故作堅強離開的人,不由地緊皺雙眉,他沉思片刻後,轉身出了繡莊。

莊逸牽著小女人的手,遠離繡莊,在一無人的街角停下征求地問:“是逛逛再回去,還是現在就回去?”

李珍兒看了一眼東邊的太陽,想了想說:“時間還早,咱們泛舟、摘蓮、釣魚去如何?”

難得小女人還有這樣的好興致,莊逸點頭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