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哥,如果這男屍真是何狗子,咱們就別費神查案了,為這樣的人不值當。

村裏的人說起他來深惡痛絕的,這人為了一點錢,不僅活活氣死了他的爹娘,為了嫖還把他妹妹賣了,他那個啞巴妻,一看就知平日裏沒少受他折磨,一會你看到人就知道了。”

能讓陳尋說出這樣一席話來,說明這何狗子此人爛到家了,莊逸輕輕點了點頭,靜等那位啞巴妻前來認屍。

少頃,一高四尺,皮膚黝黑,皮包骨頭的婦人走了進來。

莊逸看到啞巴妻的這一刻總算明白,陳尋為何會那般說了。

婦人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具幹屍,瘦的無一點人樣,左邊臉上有一塊拇指大小的胎記,右邊臉上則有幾道橫七豎八的傷痕,看起來像是被人劃的。

頭上有好幾塊地方都無頭發,應該是被人揪著頭發打時,拽掉後就再也沒有長出來。光著腳衣裳補丁上麵落著補丁,已看不出原來的衣裳是什麼樣的。

莊逸扭頭示意地看了一眼費五。

費五心領神會領著啞巴妻往屋裏走去。

婦人從他身邊經過時,莊逸看她右邊脖頸處有一道新的傷疤,雙眼閃了閃,隨著兩人進了屋。

“大姐,這位可是你丈夫?”費五看著啞巴婦人問。

啞巴婦人看到男屍的那一刻,明顯是嚇壞了,往後退縮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望向了男屍,看了幾眼後對費五點了點頭。

“陳哥、莊哥,這人就是何狗子。”

莊逸的視線從啞巴婦人的身上移開淡淡道:“幫她把屍體運回去。”

兩人都有些吃驚,他會管這樣的小事,不過視線落到啞巴婦人上,他們又釋然了。

兩人借了架車,把屍體運到車上,費五拉車,莊逸和陳尋騎馬先行一步去了何家村。

二喜胡同,李珍兒正在寫話本,就聽門‘咚咚’響了,她扭頭看是趙月娥,放下筆站了起來。

“嫂嫂快進來!”

趙月娥進來後,李珍兒這才發現,她手裏提著一四四方方有兩磚塊那麼大小的油紙包。

“這是什麼?”

“這是我和你哥,特意給你買的。”

李珍兒還以為是什麼東西,打開這才發現是冰塊,她急忙關上門窗拿出了洗臉盆。

“買這個作甚?”

“我們這夏天對比京都要熱些,你初來橫河縣恐會有些不適,屋裏放兩塊冰,涼爽些。”

之前母親停靈七天,每日裏他們都要買很多冰塊,所以李珍兒是知冰價的,這一塊冰就是二十文,兩塊就是四十,已不算少,如果不知孫武的錢是怎麼賺的也就罷了,可在狗兒胡同住了一段時間後,李珍兒很清楚,孫武的錢是一點點的積攢起來的,她沒法心安理得的用這冰。

不過這畢竟是孫武、趙月娥的一片心意,李珍兒並沒有拒絕,等趙月娥放好了冰,挽著她的胳膊道:“哥、嫂嫂真好!”

趙月娥笑著說:“我們可就你這一個妹妹,不對你好,對誰好,你寫字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送走了趙月娥,李珍兒心想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把這錢還給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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