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聞言沉默了。
趙月娥自認還算了解孫武，沒有一口拒絕就是答應了。
“我稍後把伯母旁邊的屋子收拾出來，再順道添置一些東西？”
孫武點了點頭：“明日裏她來看娘，你隻問她要不要過來住，別的一句也不要說。”
“成，我省的了！”
這日莊逸在外來回奔波了一日調查線索，直到天黑，這才回榆錢胡同。
正堂內，李珍兒正要吃飯，院門突然響了，緊接著莊逸提著兩西瓜走了進來。
李珍兒看他把西瓜遞給了小圓，看他洗手洗臉，看著他從小圓的手裏，接過碗筷朝正堂走了過來。他這是打算天天晚上來她這裏吃晚飯？不合適吧？
不過人都已經進來了，她到底沒說什麼。
“今日下差晚了些！”李珍兒夾了一板栗隨口道，離開戲樓時她把剩下的板栗都帶了回來，晚飯特意做了一道板栗燉雞湯。
“今日又死了一人，我一直都在調查線索，忘記了時辰，所以回來晚了。”莊逸溫聲解釋道。
下午李珍兒並未出門也就沒看到布告，連續發生了兩樁命案，這已不是小事。
“凶手是同一個人？”
莊逸輕輕點了點頭。
“昨日裏剛貼了布告，他竟還敢頂風作案，他是膽子大無所畏懼，還是說他對自己極有信心，覺得你們抓不住他？”
“兩者都有！”
看男人夾了一雞腿準備往她碗裏放，李珍兒急忙道：“我喜歡啃雞翅！”
莊逸把雞腿放進自個碗裏，給她夾了一雞翅。
“你們可有調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李珍兒啃著雞翅問。
“很多，犯人喜歡用迷香，對被害人很了解，左撇子，身高大約在六尺、七尺之間。”
莊逸喝了一口雞湯用沒有多少情緒的嗓音說：“隻一點我還沒想明白，他為何那麼喜歡胭脂水粉。”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自然是為了用啊！”李珍兒漫不經心道。
莊逸緊蹙雙眉：“用？”
看男人一臉不解，李珍兒擦了擦油乎乎的小手道：“這有什麼，我知一些特意把自己化妝成女人的男人，別說有些比女人還要嫵媚動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莊逸茅塞頓開，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這會豁然開朗。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看著麵前吃的很香的女人，他表情瞬間嚴肅了下來，並暗暗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嚇到了她。
“今個你都去了哪？又是何時察覺到被人跟蹤的？”
李珍兒驚訝地看著男人：“你怎知道這事？趙二給你說的？真有人跟蹤我？”
莊逸輕輕點了點頭。
“今個我在街上閑逛，看戲樓很熱鬧，就進去聽了會戲，從戲樓出來後，我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可我巡視了一周，又發現很正常。那時我距離東街很近，就想著也許可以請趙二幫幫忙，不過我沒想到竟真有人跟蹤我。”
戲樓！莊逸深邃的眼底深處暗芒一閃，兩被害人生前也喜歡聽戲，經常去戲樓，難道她們就是在那裏認識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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