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烤,難道他手藝退步了?莊逸伸手拿了一片烤肉,嚐了嚐,還挺好吃的!
他低頭看著嘴上說不好吃,實則吃的很歡的女人,輕笑了一聲:“口是心非!”
“誰口是心非了,明明就不好吃。”
因嘴巴裏還有肉沒有咽下去,她說話含糊不清、雙頰鼓鼓的,就像隻進食的兔子。
莊逸忍不住想逗逗她,伸手就去拿盤子。
“既然如此那就別吃了。”
李珍兒一手護著盤子,一邊拍掉他的大手:“都給我了,怎麼還能要走。”
“你不是不喜歡?”
“是不喜歡,但這不妨礙我吃。”
嗯,說的倒有幾分道理。
李珍兒說完抓起僅剩的幾片肉,把盤子丟給莊逸,倒打一耙。
“還你!小氣!”
莊逸看著手裏的空盤子,又看了一眼她手裏的肉,低笑了一聲,決定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計較。
“我那裏還有很多,再端一盤過來?”
李珍兒搖了搖頭。
“不用,我吃不下了。”
烤肉雖好吃,但一下子吃這麼多有點膩。
莊逸看著好像已無任何事發生的李珍兒,他不知她是在故作堅強,還是已接受。
“李珍兒!”
“嗯?”
李珍兒抬頭不解地望向了男人。
“需要我的時候就叫我一聲,無論是什麼時候。”
有那麼一刻李珍兒忘記了咀嚼,心一點點的暖了起來,她歪著頭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晚上也可以?”
“可以!”
說完看女人雙眼中透著一絲的狡黠,知她在開玩笑,莊逸嘴角無聲勾了勾。
“走了!”
李珍兒輕輕‘嗯’了一聲,她望著離開的人聲音軟軟糯糯道:“莊逸,謝謝你!”
“不客氣!”
目送男人離開後,李珍兒進了灶房,她洗了手,看灶台上有一盤的野果子,拿起一個填進了嘴裏問:“哪來的?”
“爺給的。”
李珍兒‘奧’了一聲,一連吃了幾個,解了油膩,端著晚飯進了東屋。
李珍兒把晚飯放在桌子上,叫醒了王氏。
“娘,該吃晚飯了!”
王氏睜開雙眼發現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她竟又睡了大半天。
“好!”
她有女兒喂著吃了晚飯,感覺身體恢複了一點力氣,握著李珍兒的手溫聲道:“珍兒,我有一事想和你商量。”
李珍兒看著小心翼翼的母親,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所有的情緒柔聲說:“娘,我知是何事。”
王玉霞聞言怔了怔問:“張大夫告訴你的?”
“不是,我在外麵都聽到了。”
“珍兒,餘下的日子裏,娘不想像現在這般整日躺在床上,睜開眼天亮了,再睜開眼天黑了。這些年娘虧欠你哥良多,在為數不得地日子裏,娘想像正常人一樣,陪他一段時間,看他定親、成親。珍兒,娘知道娘有點自私,但請你允許娘自私這最後一回吧!”
李珍兒瞬間紅了眼眶,她抱著母親聲音沙啞道:“我舍不得娘!”
這樣把王氏困在床上,她又何曾不自私,自私的想讓她多陪自己一程。
王玉霞摟著女兒柔聲道:“阿娘也舍不得你,但人總要學會分別和離別,珍兒,答應娘吧!”
李珍兒緩緩閉上了雙眼,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我答應!”
王玉霞聞言笑了。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你的哥,我不希望他定親、成親時,不開心的。”
李珍兒輕輕‘嗯’了一聲。
第二天,李珍兒早早的就來到了莊家。
看給她開門的是莊逸,她有些詫異地問:“你不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