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兒果斷上了轎,並未給自己的腳過不去。既暫時無法與莊逸拉開距離,那就先這樣吧,以後再說。
孫武把劉媽媽送到春花樓,這才開口詢問李珍兒的事。
“那位李姑娘來過幾次,所以我和如花都認識她。”
一個姑娘家家的來春花樓?他……娘知道這件事嗎?
“她來這裏作甚?”孫武問。
“學藝!”劉媽媽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孫武。
孫武顯然沒有想到,竟聽到這麼一答案。㊣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學的是什麼?”
劉媽媽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來這裏能學什麼?你當真猜不出來?”
孫武聞言眉頭緊皺成川。
“她可有說過原因?”
劉媽媽審視了一番孫武,眯著眼睛問:“你怎對她的事這般感興趣?”
孫武知她誤會了解釋道:“劉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媽媽皮笑肉不笑說:“最好如此。這位李姑娘來自京都,因是家中庶女並不受寵,她爹娘打算把她送到權貴之家做妾鞏固權勢。
李姑娘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她想在內宅中多幾分自保的手段,所以來樓裏跟著如花、春花她們學了幾日籠絡男人的手段。”
孫武聞言心情有些複雜的坐了下來,他娘知道這件事嗎?
榆錢胡同,李珍兒由小圓扶著走進正堂道:“不早了,你去做晚飯吧!”
“哎!”
小圓離開後,李珍兒蹦蹦跳跳的先去東屋看了一眼,見母親沒有醒,她扶著牆蹦回了臥室。
莊逸巡街時,一轎夫疾步走到他麵前,低語了兩句。莊逸點頭從懷裏掏出一角銀子丟給了他。
臥室內坐在床上的李珍兒脫了繡花鞋、襪子,看著又紅腫起來的腳踝,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就知是這樣的,本來莊逸給她按摩兩次後,已開始消腫,今個下午折騰了這麼一出,前兩次的按摩算是白費了。
她往手掌心中倒了一些藥酒,一邊塗抹,一邊從懷裏掏出冊子,好奇的翻開,看了一會後,想著如花臨走之前告訴她的秘密,眼前一亮,豁然開朗。
怪不得陳皮要娶如花做妾,怪不得孫武短短幾年內,能打下這麼一份家業,春花樓,倒是比她想的還要有意思。
李珍兒快速翻看了一番冊子上的內容,記了一個七七八八,這才收起來。
如果她定居橫河縣,有了冊子上那些信息,李珍兒有把握能快速在這裏站穩腳跟,可這裏偏偏有個對她圖謀不軌的莊逸,所以還是算了吧!
晚間,李珍兒在小圓的幫助下,扶著母親進了浴室,兩刻鍾後,她看著躺在床上就昏睡過去的王氏,憂慮重重,也不知孫武何時才能解開心結,來見母親,實在不行,她隻能再下一劑猛藥了。
替母親蓋好薄被,她由小圓扶著走出正堂,想著答應趙月娥、殷三娘的事,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隻能盯著頭莽了。
“小圓扶我出去!”
李珍兒在小圓的攙扶下,來到隔壁,看莊逸還沒有回來,打發走想看熱鬧的小圓,很隨意的坐在了院門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就在李珍兒等的昏昏欲睡之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