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一波人應該是陳皮派來的,可這另外一波,又是誰派過來的?李珍兒詢問地望向了小圓。
小圓慫了慫肩。
“那人骨頭很硬,奴婢沒逼問出來。”
李珍兒思忖了片刻看著如花。
“你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與樓裏的姑娘拈酸吃醋過幾回,不過我離開樓裏的那一天,與她們恩怨已消,應該不是她們。”
那就奇怪了,李珍兒見一時理不出什麼頭緒,暫時壓下這件事,帶著兩人出了門。
李珍兒腳踝還未全好,一開始倒還能忍受,走了一段路後,疼的實在厲害,她不再為難自己,整個人都掛在了小圓的身上,借力行走,這才舒服了些。
一炷香後,三人走到衙門前停了下來,李珍兒扭頭看著如花道:“去吧!別怕,我就在外麵。”
如花點了點頭,抬腳走向了鳴冤鼓,真到了這一刻,她又緊張又忐忑又怕的,恨不得掉轉頭就跑,可最終她還是敲響了鳴冤鼓。
鼓聲‘咚咚咚’響起的那一刻,不僅驚到了衙門內的眾人,也驚到了四周的百姓,他們看一女子在擊鼓鳴鼓,快速圍了過來。
幾息後,衙門大堂敞開,一衙役跑出來,領著如花走了進去。
李珍兒抬腳剛往前走了幾步,四個衙役跑了出來,站在大堂兩邊,維持秩序,同時吆喝了一聲。
“後退都往後退!”
李珍兒不再前行,站在了原地。
等衙役、記錄案件的小吏到堂後,少頃趙縣令帶著兩捕快走進了大堂。
“爺也來了呢!”小圓低聲道。
李珍兒聞言看了一眼莊逸,隨即移開視線望向了趙縣令。比她想的要年輕一些,三十出頭,路人甲的相貌,唯一出彩的就是眼眸清亮,身上透著一股威嚴。
趙縣令落座後,重重敲了一下驚堂木問:“堂下何人?”
“民女王如花拜見青天大老爺。”
趙縣令的身後,陳尋還以為自個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春花樓的如花,他用胳膊肘戳了戳莊逸,示意地看了一眼如花。
莊逸掀起薄薄的眼皮,視線在如花身上一掃而過,落在了堂外的李珍兒身上。
她今天穿著一身紮眼的綠色紗裙,再加上站在最前方,想看不到她都難,他深邃的眼盯著她的臉,微眯了一下,她來這裏做什麼?還真是哪哪都有她。
察覺到男人的注視,李珍兒想著晚上還要求他放了劉麻子,回望過去衝他甜甜一笑,先低頭示好!
莊逸一怔,衣袖下的手緩緩地握成了拳,他已給過李珍兒逃離他的機會,現在是她主動出現在他麵前的,也是她先衝他笑的,往後餘生無論是死是活,她都隻能待在他的身邊,休想跑。
李珍兒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男人深邃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她,極具侵略性,那模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似得,她突然就有些怕!
頂不住男人目光侵蝕的李珍兒率先移開了視線,望向了如花。
莊逸順著她的視線望了一眼跪在下方的人,李珍兒是因她而來?這時趙縣令再次開了口。
“王如花為何擊鼓?”
“民女狀告縣中陳皮,毀我清白,搶我財物,還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如花低頭拜了下去。
堂外百姓聞言瞬間議論開來,陳皮,縣中大名鼎鼎的人物,誰不認識他,沒想到這女子今日狀告的竟是他,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