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下這一切的是他埋在殿前司的暗樁。
沈輕羅緊張地咬住了後牙,手指不住地交疊,腦海中飛快的事情前因後果過了一遍。
突然她想到了去年秋狩的時候,傅珩宸針對寧憑闌設下的局,當時傅珩宸要對付的隻有寧憑闌一個,是因為他不著急。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寧憑闌,這個人很有機會成為下一任的指揮使。
是誰能夠這樣順理成章地,不需要傅珩宸再做額外的安排,就能夠成為殿前司的指揮使呢?
想到了這次的隨行人員,沈輕羅的心裏,漸漸明晰了。
這個時候,一些被沈輕羅忽略的細節也浮出了水麵。
寧憑闌突然對自己發火,走出大殿時候的欲言又止。
他肯定早就已經知道,或者是猜到了。
知道了對自己的師父下手的人,是自己一直視為手足兄弟的師兄。
也知道了這一場局是衝著自己和指揮使兩個人去的。
所以第一時間是把沈輕羅推開,是自己去承擔這一切。
沈輕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牙都快咬碎了。
她看著自己方才隨手放在一旁的玉簪,神情都陰了不少。
行啊,都學會自己逞英雄了,真不愧是曾經的寧指揮使!
給她等著!
寧憑闌遠在梁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脊背發涼。
他已經到了林晉安的軍營裏,剛一進去就撞上了秦羽。
看著憔悴的秦羽,寧憑闌甚至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猜想,但是很快,他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沒有錯。
因為秦羽看到寧憑闌的那一瞬間,沒有任何的震驚,而是十分的平靜。
雖然很快就換上了震驚的神情,但是寧憑闌還是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表情。
這樣的發現讓寧憑闌十分的複雜。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但是他寧可自己不要知道。
想到秦羽從來沒有漏過馬腳的偽裝,寧憑闌處了覺得不寒而栗,更多的還是想到了他們朝夕相處的曾經。
寧憑闌沒有父母,所以一直都是拿殿前司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和秦羽的感情也是在是兄弟中最好的。
他們曾經一起出任務,經曆過生死的考驗。
那時候,寧憑闌真的覺得他們是兄弟。
可是沒有想到,秦羽居然是傅珩宸的人。
他見到了秦羽,都隻是一副帶著麵具的偽裝。
秦羽迎過來,沒有看到寧憑闌那一瞬間的天人交戰,佯裝著震驚的樣子看著寧憑闌:“你怎麼來了?”
寧憑闌雖然知道秦羽有問題,但是眼下還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也必須配合著秦羽演戲。
他翻身下馬:“鎮北侯告知了陛下師父的事情,我實在是擔心師父,請命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羽神情黯然的模樣十分逼真:“師父失蹤得太突然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了沒有找到人也沒有線索,隻能是讓軍營先暫時停下休整。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
寧憑闌看了一眼秦羽,最後隻是問:“侯爺呢?師兄先帶我去見過侯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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