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機構是什麼,謝涵不知道,但聽話聽音,他能從謝涵的描述裏,大概知道這個教育機構的具體功能,不免對這個新認識的程叔多了一些敬佩之意,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更加恭敬了。
“程叔好。”
程濤聽謝應誇他辦的教育機構,比聽謝應誇他還高興。
說起來,程濤起了辦教育機構的心思並不是突發奇想,而是從林小米讓他報名上夜校之後,他的腦子裏就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
曾經的他也是一名老師,這會兒卻要作為一個學生,坐在台下聽其他老師講課,這種感覺十分微妙。
不過,程濤很明確自己上夜校的目的,很快就把情緒調整過來,認真聽夜校的老師講課。
結果程濤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講台上的老師說話一板一眼的,沒什麼激情不說,就連內容都是在照本宣科,這跟他自學有什麼區別嗎?
程濤看向周邊看上去聽得十分認真的同學們,一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所有人都覺得這沒什麼不對,所以真的是我個人的問題嗎?
不過程濤很快就沒工夫思考這個問題了,他是來學習的,學習才是第一要務,其他的統統靠邊。
夜校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就是這裏學習氣氛濃鬱,程濤很快就沉浸到了學習中,學習效率也比往常提高了不少。
他隻在夜校上了一個月就退學了,退學之後,他跟謝應請了長假,在家思考今後的路。
他心裏清楚林小米讓謝應帶他們來深市是為了給他們提供就業機會。
他們三個中謝應對林小米的助力最大,因為他有經驗與人脈,可以替她把握好整個企業的大方向,其次就是李成才,他能說會道,在酒局飯局上非常吃得開,在人際交往這一方麵,他自認十個自己加起來都沒李成才一個人頂用。
最後墊底那個就是他程濤,他現在還可以幫著管管賬目,隨著公司收納的人才越來越多,開發的項目越來越多,他早晚會在競爭中被淘汰。
因為不想落於人後,所以他抓緊時間學習,林小米看出了他的焦躁,讓他去夜校充實自己。
他去了,可是平心而論,他真的喜歡這份工作嗎?並沒有,非但不喜歡相反還產生了一些厭惡的情緒。
去了夜校之後,他明白了自己真正想做什麼,他想當老師,縱使這個職業曾經給他帶來了那麼重的打擊,他還是想當老師。
每每坐在台下聽老師講課的時候,他都會有片刻的恍惚,腦海裏幻想此時站在台上的是自己,如果他是授課老師,這節課的內容他會怎麼講。
想歸想,但他當年的事情並沒有被重新審判,那種事情想要取證太難太難了,翻案的可能性太低了,所以想要重新當老師的想法,也隻能是想法。
他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繼續放任下去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幹脆請了一個長假,在家思考他的未來。
在他閉關期間,謝應和李成才都輪流過來看過程濤,都被他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嚇到了,偏生又問不出他究竟是怎麼了。
李成才實在沒辦法了,就給林小米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