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

累死了!

身體和神魂都累癱了。

吃得太飽,需要睡一覺好好消化才行!

可是可是……

白秋仰頭看著他,舍不得睡,想一直盯著他。

少女的愛意直白炙熱,毫無保留,燭時心髒似被軟軟地撞了一下,滿滿都是她。.伍2⓪.С○м҈

他喉結滑動,抱她在懷中吻著。

“傻姑娘,我又不跑,就一直在你身邊。”

燭時在她耳邊輕歎,“我又能跑到哪兒去呢?”

心和神魂都交付給她了。

曾經,整個天地,無論多強悍的神佛都殺不了他,如今,她動動念頭,就能要了他的命。

可燭時卻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白秋鼻子一酸,依戀地蹭著他,“我好怕現在是我在小時空裏的黃粱一夢,等我醒來,我就又輪回了,忘了你。”

“哥哥,夫君,我不想再忘了你了。”

她不要輪回了,不要失去他們的記憶,更不要與他再經曆生離死別了。

前世,她離去時,那個驕傲強大的帝王被擊垮時的絕望痛苦如一把刀,一直割著她的心髒,叫她怎麼都無法釋懷。

聞言,燭時心似塌陷了一塊。

他安撫地順著少女的發絲,親了親她的臉頰,溫柔的聲線堅定有力,“不會的,你不會再忘了我,我們也不會再分開,信我,嗯?”

白秋破涕為笑,水潤的美眸似嗔似嬌,“騙人是小狗。”

敢說這位老祖是小狗的,也就隻有她了。

但誰讓少女如今是老祖他的心肝呢?

燭時輕捏了一下她的瓊鼻,“你呀。”

他親自給她擦洗了身子,套上了柔軟幹淨的寢衣,抱著她躺在床上,將她安置在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睡吧。”

白秋很累也很困,身體每個細胞都強烈抗議她不能再鬧了,她必須沉睡來吸收體內飽滿的力量。

但她依然抓著他的衣襟,懶懶嬌嬌地跟他提要求,“我醒來第一個就要看到你,不然我就把你的神殿掀翻,哭得你肝腸寸斷。”

前一個對老祖來說沒任何威脅,隻要她喜歡他都可以親自幫她掀翻了這裏,但後一個……

燭時默了默,沉聲道:“乖,睡了。”

白秋卻明白他這是答應了,這下子她才安心地睡下。

隻是隨著她睡著,她身上再次浮現白色光華,噗了一下,少女在他懷中變成一隻白乎乎軟綿綿的小兔子。

燭時啞然失笑,將小兔子抱起來,親了親她粉嫩的鼻子,“這麼累了,還跟為夫鬧?”

白秋的兩隻兔耳朵動了動,沒別的反應,睡得極沉。

燭時微微搖頭,將她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一隻手臂圈著她,免得她滑下去。

罷了,天庭那邊的事情,什麼時候處理都行,現在陪著他的小嬌妻才是最要緊的。

想到她為何會被打入九幽地獄,燭時輕撫著小兔子毛發的手指就頓住。

他唇角扯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寢殿外,被丟出去的消毒液在地上滾了幾圈。

困在天珠裏的它唉聲歎氣。

得了,一照麵,主人又被那位大佬給吃了。

隻是吧,大人既然也願意讓主人恢複記憶,那為毛把它給封印住,不叫它跟主人說話呢?

消毒液表示很懵圈。

單身的它哪裏知道,回歸本體的某位大佬對白秋的占有欲是愈發可怕了。

他們之前的事情,即便要說,也是他親自來,何須外人多言?

燭時也不願小妻子的注意力落在了其他人和事的身上。

他要她時時刻刻在他身邊,眼裏隻有他一人。

與天地同壽的老怪物,不動情就算了,一動情,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簡稱……徹底變態了!

……

“你們說,那玉兔精是腦子出什麼問題了嗎?居然偷盜了天珠逃走了?”

“可不是嘛,廣寒宮指控她的仙娥說是,她之前思凡下界癡心妄想要跟金蟬子轉世成親,但被太陰星君阻止了,所以她懷恨在心,守護天珠的金龍神君也說是她設計了自己,偷走天珠的。”

“所以說,她是不滿太陰星君和天庭天規,才膽大包天盜天珠?”

“太陰星君對她恩重如山,她竟因思凡就犯下如此大錯,牽連月宮,簡直白眼狼。”

“就是,也不瞧瞧她就一太陰星君的仙寵,連位列仙班都沒,哪兒來的臉去配金蟬子轉世的聖僧?不要臉!”

“如今天帝在六界撒下天羅地網要抓拿她,看她能跑到哪兒去?”

“對,這次抓到她,怕是要押往誅仙台,那玉兔精別想有命在了。”

正吃著糖葫蘆的白秋:“……”

她無語地看著那邊一個土地神一個門神在房頂上邊吃著人類供奉的瓜果邊嘮嗑八卦。

剛好他們八卦的那個對象就是不遠處的她!

“哎呦!哎呦!”

在白秋還沒從他們說的話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那兩個小神仙突然從房頂滾了下來,摔了個四仰八叉,疼得齜牙咧嘴的,喜感十足。

白秋唇角微抽,忍不住仰頭看向身邊俊美清冷的男人。

“哥哥。”

燭時抬手,安撫地摸了摸少女的小臉,與此同時,那兩個小神仙又被掀翻了出去。

明顯他是在給她出氣呢。

白秋心裏那點憋屈和氣悶瞬間就消失了,她拉住他的大手晃了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