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一聲‘輪到你了’,險些給劉律嚇尿了。

他‘嗷’一嗓子大哭出聲,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少爺,少爺您饒了我吧,我說,我什麼都說!”

“劉律!”劉律話音剛落,柳茹娘就迫不及待的大喊道。

謝必安側首睨了柳茹娘一眼,聲音冷清的說道:“怎麼?想替他挨鞭子?”

“謝必安,你放肆!”柳茹娘暴跳如雷,麵紅耳赤的嗬斥道。

“放肆?我還有更放肆的,你想試試看嗎?”謝必安掀了掀薄白的眼皮,晦暗沉沉的麵容讓人看得心驚。

柳茹娘瞳孔顫抖,被謝必安陰惻的眼神嚇到身體僵硬,一時間竟然連自己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謝必安見狀,緩緩將視線遊弋到劉律身上,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吧。”

劉律聞言,‘咚’的一聲將頭磕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哆哆嗦嗦的說:“是、是柳姨娘讓我們誣陷範無救的,血玉是她給我們的,也是她讓我把血玉放到範無救的房間的,這一切、這一切全都是柳姨娘安排的,少爺,少爺我們就是個傭人,行事隻能聽主子的,這不怪我們,真的不怪我們啊!”

一段話劉律說的前言不搭後語。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隻覺得那個人手中的鞭子像是懸在自己頭頂的劍,隨時都會將自己刺穿!

“劉律你血口噴人!”柳茹娘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說話時聲音太大,以至於最後幾個字都有些破音。

“得了,一聲血口噴人今天你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們沒說膩,我聽都聽膩了。”

謝必安扶額,見柳茹娘目眥欲裂,恨不得衝上去撕了劉律,不由得冷嗤一聲。

“柳茹娘說你們血口噴人,你們又說今天的一切都是柳茹娘交代的,劉律,你說,我該信誰?”

已經決定實話實說的劉律如今根本不顧上柳茹娘。

他用力的喘息了兩下,強壓哭腔,哽咽的說道:“少爺,謝家的庫房必須有主子的腰牌才能進去,我和劉焉都沒有腰牌,怎麼可能能接觸到血玉?還有,柳茹娘為了讓我們可以聽她的話幫她做事,是給了我和劉焉賞錢的,謝府各宅院每個月的花銷銀錢都是有獨一無二的記號的,她給我的賞錢我一文沒動,都在這裏了,少爺,少爺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看,你看!”

劉律說著,顫抖著從自己懷中掏出一遝銀票往謝必安麵前遞。

話至此處,哪怕謝必安不看,這件事兒也算是板上釘釘了。

謝必安抬眸看向柳茹娘,眼看著她眼神閃躲、惶恐難安,這才牽著嘴角笑了笑,語調晦暗不明的說道:“柳側室,你真是好本事啊。”m.X520xs.Com

“我……”柳茹娘想狡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才好。

“你什麼?你是想說今日之事都是誤會,還是想說你今天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謝府,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