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做什麼?我就找人給他治病唄。”
“怎麼治的?”滕淳又問。
“你管我怎麼治的。”溫奶奶小聲咕噥,偏著頭不肯看滕淳。
“怎麼治的!”滕淳驟然提高音量,嚇得溫奶奶渾身一震。
溫奶奶昂首看著滕淳,唇瓣抿了抿,似乎還是不想說。
騰出眸光一沉,聲音冷若寒霜的說:“你別忘了,溫茹還在豐都。”
這句話對於已經失去獨孫的溫奶奶來說脅迫感十足。
她瞳孔猛一縮,忙不迭的說道:“我、我其實也沒怎麼幫他治,我就是聽說這種病是精神病,所以找了個大師,過來幫他治療了一段時間,後來我看沒什麼效果,又找了幾個神婆,那些神婆都是十裏八鄉最有本事的神婆,別說是精神病了,那就是要命的病,他們都能治。”
所謂的大師與神婆,不過就是江湖騙子。
而溫奶奶口中所謂的治療,更是荒誕絕倫。
他們不過是找來一堆連名字都沒有的藥,囫圇的讓溫琸吃進去,等溫琸被藥物影響到頭暈眼花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時,他們在假裝做法驅魔。
滕淳根本就不敢想象那幾個月的溫琸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單單隻是聽溫奶奶描述,就已經覺得渾身疼到像是骨頭都被碾碎一樣。
“那後來娶妻呢?是你逼著溫琸娶妻了?”滕淳盯著溫奶奶,聲音在短短十幾分鍾內已經沙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了。
“我、我那不是走投無路,想著隻要給他娶個老婆,讓他嚐了女人的滋味兒,就不會在想你了嘛,可誰能想到溫琸竟然這麼強,他……他情願餓死自己,也不願意娶劉家的姑娘。”溫奶奶說著,渾濁的眼睛裏蓄滿淚水。
她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婚事定了多久,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餓了多久,他好幾次都餓昏過去了,可是還是不肯娶劉家女兒,我沒辦法,讓他爺爺給他灌水灌飯,後來他見自己餓不死,就同意了這門婚事,我當時真的以為他妥協了,可誰曾想,他竟然在新婚前一夜趁著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逃跑了!”
一月的天,漆黑的夜,餓了大半個月的男人虛弱到連走路都成問題。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選擇了逃離。
隻是,他以為前方等著他的是滕淳,不曾想,在不遠處迎接他的,卻是死亡。
滕淳說罷,抬起頭,布滿褶皺的眼角滿是淚水,宛若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的落下。
“溫琸死後,我也不想活了,我本想著為他收拾收拾東西,然後帶著他的屍骨一起豐都,等安排好我倆的身後事再去死,可在給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翻到了一個日記本,那是我初次與他見麵時送給他的見麵禮,他當時在幾番推讓後麵無表情地收下了,我還以為他不喜歡,但其實,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珍藏個日記本,甚至,還在上麵用並不熟練的字體,寫下了許多許多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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