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萬的酬勞費在北豐集團雖然不少見,但也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大項目。
範無救雖然也為這兩千多萬的酬勞費心動,但見滕淳穿著打扮樸素簡單,於是輕聲勸道:“老人家,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啊?兩千多萬的酬勞費,不是一筆小數目。”
滕淳淡然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是這筆錢真的能讓我與我的愛人在百年後再續佳緣,倒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了。”
隻是為了再續佳緣就甘願花費兩千萬挑選一處墓地合葬!
範無救摸了摸下巴,‘嘖’了聲,感歎道:“花費兩千萬隻為挑選一處萬年之地讓您和您愛人再續佳緣,老人家,看來您真的很愛您妻子啊!”
滕淳笑了下,“我是很愛他不假,但嚴格來說,他並不是我的妻子,若真要論起來的話,說是我先生倒更為合適。”
“先生?”
池魚與範無救不約而同的瞪大眼睛,震驚到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是,我先生。”滕淳落落大方,沒有半分隱瞞遮掩。
“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多活一天都是格外賺來的,所以我想在我活著的時候,為我和我先生挑選一處墓地,等我百年後與他合葬,這件事對我來說至關重要,還勞煩你們費心,盡快為我挑選一處合適的墓地。”
池魚稍稍頷首,允諾到:“這個請您放心,我們公司向來認真對待每一位客戶,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為您和您的先生找到一處合適的墓地。”
滕淳聞言,起身,對著池魚微微欠首,道:“那就辛苦各位了,這個是我的聯係方式,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可以隨時打給我。”
說完,滕淳對幾人投以一個微笑,繼而踱步離開會客室。
池魚看著滕淳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感慨道:“這個爺爺看起來少說得有八十歲了,在他這個年紀能這麼落落大方的說自己的性取向,真的不是一般的勇敢。”
其實不單單是說出自己性取向這件事令人欽佩,就說他生活的那個年代,談同色變,能像他這樣敢於麵對自己性取向的人,寥寥可數。
範無救點了點頭,附和道:“確實,按理來說他這個年紀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老古董,他確實是不一般。”
池魚聞言,突然想起了中元節那日謝必安看範無救的眼神。
她側首看向範無救,問他:“那你呢老範?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啊?我啊?”突然被點名的範無救愣了愣,他撓了撓後腦勺,說:“我對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看法,感情是人家的,日子也是人家的,既然人家覺得好,外人又何必閑言碎語呢?”
池魚緩慢的點了下頭,嘴角微微揚起,又問:“那如果這件事放到你身上呢?假如有一個男人喜歡你,你能接受嗎?又或者說,你會覺得惡心嗎?”
範無救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為什麼要覺得惡心?他隻是喜歡我而已,又沒強迫我做什麼!再說了,被男人喜歡和被女人喜歡,從本質上來說沒什麼區別啊,喜歡就是喜歡,是沒辦法控製的,我想,如果可以的話,喜歡男人的那個人,一定比誰都不希望他喜歡的人是一個男人吧,這不都是沒辦法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