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點的奶茶實在太多,她等了好一會兒,才大包小裹的拎著奶茶往外走。
彼時豐都市正值雨季,陰雨連綿的天氣導致路上行人不多,淅淅瀝瀝的幾個人均是打著一把傘,行色匆匆的走在路上。
雖說路上的行人是看不到靳夭夭的,但池魚還是不放心,她見實在是騰不出手牽靳夭夭,隻好囑咐道:“夭夭,你抓住小姨的衣服,千萬別鬆手,知道嗎?”
“知道啦。”靳夭夭抓住池魚的衣角,視線一直落在奶茶上,饞的直舔嘴唇。
池魚睨了眼靳夭夭,被她可愛的模樣逗得眼睛都彎了。
正當她轉過頭時,就有一個人迎麵向她跑來,還用力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池魚肩膀一陣鈍痛,衣服上還被蹭上了暗紅色的東西。
她皺了下眉,正想回頭看一眼那個人,卻聽靳夭夭大喊道:“小姨,小姨救命呀!”
池魚眼睛猛地一瞪,低頭,發現原本拽著自己衣角的靳夭夭不知何時已經被剛才撞她的男人圈著腰夾在了身側,並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方狂奔。
“夭夭!”池魚驚呼,將奶茶扔在地上,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狂奔的路上,池魚拿出手機撥通故淵的電話:“老板,夭夭被人抓走了,快來找我!”
“池魚,回來,我會去救她!”故淵聲音緊繃,焦灼之意不言而喻。
“來不及了老板,他看得見夭夭,他對夭夭絕對是可以構成威脅的,快來找我,快!”
鬼與人不同,從某種程度上說鬼遠比人要脆弱,隻要是懂法術的人,稍微一點點的手段都足以讓鬼灰飛煙滅。
池魚不敢賭,她也不能賭!
池魚說罷,跟著男人的身影跑到一條小巷裏。
不過一個轉彎的功夫,男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池魚擰眉站在胡同口,下一秒,有人從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池魚頓感不妙,可不等她做出反應,她的意識便伴隨著男人陰冷的笑聲徹底模糊,直至消失。
約莫一分鍾後,故淵與範無救幾人趕到了池魚消失的胡同口。
帶有一絲涼意的風與雨水夾雜在一起襲來。
故淵站在胡同口,冷然的眼底帶著駭人的狠戾與刺骨的陰冷。
修長骨感的手緊攥成拳,冷白的皮膚下,青筋明顯。
“池魚身上被放了混著血的朱砂,我暫時感應不到她,放出眾鬼,給我找!”故淵嗓音低啞,看似冷靜,實則卻已經處於瀕臨喪失理智的失控。
“是!”
範無救與謝必安齊聲應和,絲毫不敢懈怠,立刻下達指令。
陰沉的雨天,原本還算輕盈的風突然變得凜冽。
苦雨淒風讓豐都市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
霎時間,狂風肆虐,刺骨的冷風席卷了豐都的每一個角落。
與此同時,被抓走的池魚,終於在呼嘯的寒風中漸漸蘇醒。
她眉頭緊鎖,覺得腦子有些脹痛,抬眸,恰巧看到抓走夭夭的男人正用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她。
“你醒了。”
池魚意識瞬間清醒,她下意識的挪動了下身子,卻發現她的手和腳都被繩子綁在椅子上,半點動彈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