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這孩子撒嬌的本事和池魚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奈何她現在麵對的是冥王,是那個除了池魚以外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冥王,因此故淵對夭夭的撒嬌沒有任何感覺,倒是因為她其中一句話而有些稍微動搖。
如果他不幫靳策一家三口的話,池魚是不是就會難過?
他家小魚這麼多愁善感,連看個電影都能哭的不成樣子,到時候需要用多長時間才能從這一家三口的故事裏走出來?
她到時會不會整天以淚洗麵?會不會茶不思飯不想,然後抑鬱成疾?
故淵薄唇微抿,臉色越發的陰沉,連帶利落鋒利的臉部線條也繃很緊。喵喵尒説
少頃,他垂眸睨了眼靳策,沉聲道:“跟上來。”
說罷,故淵牽起池魚的手,踱步向墓園外走去。
靳夭夭跟在池魚身後,見故淵臉色黑的比今天的天還要黑。
她抿著唇可憐兮兮的跟在池魚的身邊,淚汪汪的問她:“小姨,小姨夫是不是要把我爸爸帶去吃掉?”
池魚勾勒出一個溫婉的笑,輕言輕語的說:“傻孩子,冥王是不吃人的,吃人會拉肚子,他隻吃鬼。”
話落,原本隻是淚汪汪的靳夭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自認為哄小孩哄得不錯的池魚一臉懵逼的看著靳夭夭跑到了李莮身邊,捧著她大腿大聲哭喊:“夭夭不想被吃,夭夭還小,沒有肉,夭夭不要被吃掉!”
池魚:……
瞧瞧,她家老板果然是‘臭名遠揚’了,連個未經世事的奶娃娃都害怕他,這人設,立得死死地!
離開墓園後,故淵驅車帶著池魚幾人回到了北豐集團。
一路上,故淵的臉色都不那麼好看,池魚很想安撫他,卻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安撫起好。
她隻得跟在故淵身邊,手一刻不落的與他的手握在一起。
一行人回到辦公室後,故淵拉著池魚坐到沙發上。
他稍稍扭身,從側麵抱住池魚,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嗅著她頭發上好聞的香氣。
開口,聲音低柔卻又略顯沙啞的說道:“池小魚,我答應你幫他們,所以你要乖乖聽話,不許難過,也不許不吃飯,知道嗎?”
“啊?”池魚額角一抽,完全搞不懂故淵為什麼會突然說一句這麼沒頭沒尾的話。
故淵忽視了池魚的迷惑,他直起腰,輕挑池魚的下顎,微微彎腰,昳麗的五官直逼池魚。
“如果你辦不到,那他們得死活就再也與我無關,我不會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我甚至,會讓他們為你的難過買單,所以池小魚,我剛才提的要求,你能辦到嗎?”
池魚越聽越懵,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但她總結了一下,就是隻要她答應故淵的要求,那故淵就有辦法可以幫李莮一家三口。
不管那個要求是什麼,池魚怎麼算都完全不虧啊!
於是她快速的點了好幾下頭,鄭重承諾到:“我保證,我會乖乖聽話,不會難過,也會按時吃飯!”
吃多多多多的飯,哦對,還有糕點!
故淵聞言,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