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的叫,不停地叫,我的意識漸漸不受控製,從我身體裏慢慢脫離,緊接著,我就感覺我好像被關進了什麼地方,那裏四周都是漆黑的,一點光亮也沒有,更重要的是,我感覺我很疼,渾身都疼,就好像一直有什麼在啃食我的身體,我甚至,好像能感覺到我的肉體在一點一點的腐爛。”

李莮說到這裏,池魚已經猜到了她所謂的關著她的地方,就是李宅院子裏的那個枇杷樹下。

至於她說的有什麼在啃食她的身體,那大概就是土壤裏的蟲子。

“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我在哪裏,也不知道我能向誰求救,所以我隻能拚命地掙紮,不停地掙紮。終於有一天,我看到了一點點的光亮,我順著光亮,看到了我爸爸的身影,我抓住了他的褲腳,不停地向他求救,隻可惜……”

隻可惜,那個被李莮叫做爸爸的人,除了害怕,什麼作用也沒起。

“那之後,我四周變得更黑了,而且我感覺有什麼纏住了我的脖子,我連呼吸都是困難的,更不用說掙紮求救,直到一個月前,纏住我脖子的東西突然沒了,不僅那個東西沒了,那道半年前出現過的光亮又出現了,所以我抓準時機,找盡一切機會向我爸爸求救,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池魚,我終於等來了你。”

池魚眸光微顫,鼻尖驀然酸澀的不成樣子。

她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用堅定地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枉死的,我保證,我絕不會讓你枉死!”

聽李莮說完,範無救單手抱胸,另一隻手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老謝,你覺得不覺得堂姐剛才描述的過程,聽起來有點像鬼喊魂啊?不過……她死後不應該是由咱們鬼差喊魂勾魂的嗎?這怎麼直接就被妖道關起來了呀,不合理呀。”

“如果她被喊魂的時候還沒死呢。”

謝必安話音剛落,範無救猛地瞪大了眼睛,“沒……沒死?”

謝必安點了下頭,嗯了一聲,“她剛才自己不也說了嗎,從她意識消失到她認識她已經死了,中間隔了一段時間,我想,這段時間裏的她並沒有死,隻是生命特征很弱,非常非常非常的弱,而她真正的死亡時間,是那個人對她喊魂的時候。這也恰好說明了,為什麼生死簿上隻有她的死亡時間,卻沒有她的死因!”

因為這個人,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死亡!

“對一個將死之人喊魂,這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別啊?”範無救咬牙,向來好脾氣的人竟然難得的生出了想要宰了誰的想法。

“不過,我倒是一直沒想清楚,她那兩次求救的機會,到底是怎麼得來的,一個能喊魂、能煉化鬼嬰的道士,按理來說道行不低,不應該出現這種紕漏。”

謝必安說完,與範無救同時陷入沉思。

而就在這時,一直在舔棒棒糖的奶娃娃雲淡風輕的說道:“是我幫媽媽的哦,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我幫媽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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