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淵說話時聲音不算大,可因為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他與池魚身上,所以他的話不出所料的就引起了新一輪的轟動。
“臥——槽——這這這,這是表白嗎?這是表白對不對?”
“這哪裏是什麼表白啊?這是官宣吧!”
“到底是誰說池魚命苦命不好的啊,她男朋友帥的都逆天了好吧,就這還叫命苦命不好?那我豈不是該死?”
“我酸了啊,看看人家的男朋友,要顏值有顏值,要浪漫有浪漫,池魚這是走了什麼大運啊?”
女生們羨慕的聲音此起彼伏,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羨慕的池魚怔愣的站在原地,看似很淡定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跳到快要爆炸的心髒!
她抿了抿唇,正想和故淵說謝謝,卻聽才從地上站起來的朱川咬著牙質問道:“是你們對不對?剛才是你們踹我的對不對?”
“你們知道我——啊——”朱川未說完的話再次被範無救一腳踹了回去。
範無救見朱川又摔了個狗吃屎,勾唇嗤笑了下,隨即提步,踩著男人的背走了過去,踱步到池魚麵前。
“畢業快樂池魚,送你的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範無救說罷,將一個黑色的紙袋遞給池魚。
被踩了一腳的朱川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碾碎了,他五官扭曲的呻吟片刻,正想再次張口破罵,卻又被站在一旁的謝必安從他背上踩了過去。
他眼睛驀地一瞪,從嗓子裏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隨即便趴在地上,疼的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謝必安對朱川發出的噪音充耳不聞,他停在池魚麵前,悄無聲息的用草地蹭了下鞋底,低聲道:“畢業快樂,這個給你。”
話落,謝必安也拎起一個純白色的紙袋遞給了池魚。
池魚接過紙袋,拎起的瞬間恰巧就將範無救與謝必安的禮物擺到了一起。
一模一樣的紙袋,除了顏色以外毫無差異,池魚看著這一黑一白的兩個紙袋,不知怎的,腦海中莫名的就磕起了這對cp。
她緩緩抬眸,見範無救與謝必安一臉真誠的看向自己,抿唇一笑,在心裏默默的說了句:對不住了二位,我有罪!
哲學係的畢業典禮安排在了學校最大的禮堂,收過禮物後,池魚便帶著故淵幾人向禮堂走去。
禮堂早在幾天前便按照班級被分成了數個區域,池魚走進禮堂後,正想尋找自己的座位,卻驀地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輕蔑的女聲,“這不是池魚嗎?這麼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早就退學了呢。”
池魚轉頭,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大學四年裏不斷給她找麻煩,不停給她造謠,試圖用謠言讓她失去獎學金獲取資格甚至退學的柳淩薇。
池魚翻了個白眼,扭頭,雲淡風輕地說道:“這不是萬年老二柳淩薇嗎?我退沒退學,你從每年的獎學金獲得情況不就應該知道了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身為萬年老二的柳淩薇最忌諱的就是這個話題,畢竟在上大學前,柳淩薇考試可從來都沒考過第二,更沒讓一等教學金落入過別人的手裏。
她牙關一咬,眼睛瞬間瞪得碩大,本想如往常那樣拿池魚是災星的事兒說事,卻在幾秒後驀地揚起下巴,笑意譏諷的說道:“區區幾千塊錢的獎學金而已,你還真以為我會放在眼裏?實話告訴你吧池魚,我可是在半個月前就拿到了學校的留校執教offer,池魚,你說你會讀書有什麼用?到頭來不還是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連這讓人爭破頭的名額,也還是落在了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