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淵自然是不知道池魚心中的小九九,才惡補了一宿‘少女心事’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本書。
幾乎是在池魚將牛肉遞到他嘴邊的第一瞬間,他腦海裏驀地就浮現出書第五十五頁的那段話:願意和你共用餐具是一個很重要的裏程,要知道,女生對不喜歡的人往往都是涇渭分明的,能讓有潔癖的她們願意與你共用餐具,這說明她已經從心裏將你劃分到了親昵之人的區域。
親昵之人,僅僅隻是共用餐具就算親昵了嗎?
可他想與池魚做出的親昵之事,可遠不止於此。
故淵眸光微斂,靜靜地享受了片刻他與池魚的‘親昵’時間,在近三十秒後才不疾不徐的將牛肉吃進嘴裏。
他慢條斯理的咀嚼著牛肉,心滿意足的垂下長睫,絲毫不知道舉筷子舉了半天的池魚在他吃下那口牛肉時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媽的,早知道把牛肉放他餐盤裏好了,胳膊好酸。
這頓飯吃的時間不算短,吃飽喝足後的池魚靜靜的消了會兒食,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回工位上班。
她起身,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剛想告別,卻被故淵猛地抓住手腕,踱步向辦公室靠窗那側近乎奢靡的休息區走去。
休息區有一處地方裏落地窗很近,午時的陽光剛好可以從這裏灑落進來,均勻的籠罩在一個坐兩人綽綽有餘的雙人搖椅秋千上。
池魚一臉懵逼的被故淵按在搖椅上,起初還因為與故淵靠的太近而有些拘謹,可很快便在陽光的烘烤下有些昏昏欲睡。
“老板,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得回去工作了。”池魚又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惺忪。
“為什麼要工作?
飯後的時間是用來休息的,不是用來工作的。”故淵說著,抬手手指輕輕穿過她烏黑的秀發。
“可是不工作的話就沒有生活費,也沒有學費。”池魚頭重重的點了兩下,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顯然已經被困倦衝昏了頭腦。
故淵眉間微蹙,他按著池魚的頭,溫柔又緩慢的將她的頭按到了他的肩膀上,輕聲道:“你不需要工作,我的錢都給你,我所有的一切,全都給你。”
池魚徹底睡過去前隻聽到了故淵的前半句話,於是困到昏迷的池魚鬼使神差的就做了一場她被開除的噩夢,甚至在夢裏她還被黑心老板扣完了所有的壽命。
她幾番掙紮,怎麼也醒不過來,直到範無救敲響辦公室的門進來向故淵彙報工作時,她才終於從那個惡到不能再惡的噩夢裏掙脫出來。
從辦公室門被敲響的瞬間故淵的眸光就已經冷了下來,當幾次敲門都沒有得到回應的範無救懷著忐忑的心走到故淵麵前時,他差那麼一丟丟就被故淵陰戾的眼神嚇到魂飛魄散。
“老……老板。”範無救大驚失色,從池魚睡眼惺忪的模樣就已經猜到他犯下了怎樣的滔天大罪。
故淵不語,隻是表情儼然寫滿不悅。
好在池魚及時察覺到了範無救的驚慌,急忙給了他一個台階,“是出什麼事了嗎?你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範無救抓準時機,借著池魚給他的台階順了下去,“是出了一件大事,公司剛剛接到了一單生意,甲方開出了一千萬的高價求公司幫他們家驅邪納福,有趣的事,這家人,姓池。”
池這個姓氏在豐都市並不多見,尤其是能直接拿出一千萬為家裏驅邪納福的,除了她那個蠢爹以外,池魚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