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麵色黑沉,大步流星的直奔羽族部落的帳篷去了。
既然現在有送上門來給他撒氣的,那他怎麼可能客氣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年輕的帝王殺意淩然,手中逐漸現出了一把漆黑的長劍。
簡南丘、白秋生和姬雨煙都不知道江澤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隻能亦步亦趨的跟上。
明明之前送走那個白孔雀少年之後,還有趕路到羽族部落的路上,江澤的心情都還算不錯,甚至還笑出了聲來。
幾人心中各有猜測,但是看江澤那明顯心情極差的步伐,都沒敢出聲。
眼看著羽族部落的帳篷越來越近,簡南丘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出了聲:
“雖然我當年受到的那些……不太好的事情,都是羽族族長暗中默許的,但是他並沒有給我下過什麼咒,所以,我沒有必要非要親手殺了他。”
江澤“嗯”了一聲,步伐沒停。
為了防止那些羽族人跑路,眼看著距離羽族的帳篷越來越近,江澤握著長劍葬鋒的右手一抬,輕輕的揮了揮衣袖。
江澤的衣袖中當即滾下來無數根色彩各異的致幻藤。
是江澤讓幻夜把錦繡乾坤之中的致幻藤喊出來了一部分。
既然住了他的地方,也不能白白的享受著好待遇不幹活是吧?
在幻夜的指揮之下,高等級的致幻藤把整個羽族部落的聚居區域圍了個水泄不通。
突然被色彩斑斕的致幻藤包圍,所有羽族人都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少部分雌性和幼崽的麵上帶上了慌亂,但是大多數的雄性羽族人麵上都很陰沉,看著似乎來勢不善的江澤,麵色更加的不屑,有的還帶上了鄙夷。
一副“不服來打我”的模樣。
江澤命令所有致幻藤守好這裏,一根鳥毛都不能飛出去之後,帶著簡南丘和白秋生、姬雨煙走進了致幻藤的包圍圈。
羽族人迅速的聚集成了一團。
幾乎每一個都麵色不善,除了幼崽,背後都帶著顏色各異的翅膀。
“露出翅膀的人身是最方便戰鬥的。”
簡南丘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對麵的羽族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這個雜·種居然還敢回來?”
就像是開啟了什麼神秘的大門一般,即便一看就是來打架的江澤越走越近,所有的羽族人依然開始了大聲的交談。
一時間,羽族人的聲音此起彼伏,生怕所有人聽不到:
“也不知道我當時給他下的咒還有沒有用了?”
“當年啊,要不是我的天賦是精神層麵的療愈,時不時的救他一下,他說不定早就死了!”
“這樣的小雜·種,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居然還敢帶人回來欺負我們?”
“也就是仗著有靠山了!”
“哈哈,也是,你看他自己敢不敢回來!”
“現在給他下一個咒他會不會哭鼻子啊哈哈哈……”
這些羽族人肆無忌憚的交談,可以說是句句紮簡南丘的心,每一句都精準的戳在他最痛苦、最不堪回首的回憶上。
江澤眉心及不可見的一皺。
這幫玩意兒還真是有點欺人太甚。
之前光是看關於簡南丘的【保密級任務資料】,都讓江澤氣得睡不著覺。
現在,被他們欺淩過的簡南丘就活生生的站在江澤身邊,而給簡南丘帶來無數痛苦的人則是好整以暇的站在對麵。
他們甚至把所有的錯都怪在簡南丘的身上,怪他的父親是半妖,怪他母親嫁給了那個半妖。
怪他擁有那樣一身被人類汙染的髒血。
江澤皺起眉,手中握著長劍葬鋒,左手腕的幻夜悄無聲息的伸展出來幾根藤蔓。
江澤的聲音冷漠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