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許柔!我們到地方了,快醒醒!一會通道就要關了。”
看叫不醒人,獾站在副駕駛旁邊,從車窗伸手進去,搖晃了下許柔的肩膀,可對方依舊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這……怎麼回事!怎麼叫不醒啊!”獾又搖晃了許柔兩下,看實在是叫不醒他有點慌了。
“對!送醫院!先送醫院。”
他嘟囔著,連忙跑去駕駛座,手剛摸上車鑰匙,獾突然停下,隨後猛的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送個屁的醫院!我是這些年給荒廢傻了!”
他說完就立刻抓起許柔的手腕,這一摸直接嚇了他一跳,許柔的靈脈走向非常亂,靈力幾乎是暴走的狀態。
“我滴乖乖!許柔!你可別嚇我啊!靈力全淤積在心脈,這不趕緊疏導,很快就會心脈寸斷而亡。”
獾說著立馬跳下車,他把掛在車座上的外套扯下來,從兜裏摸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後裏麵是一排金針。
他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門,抽出金針注入靈力,先從手部入針,針尖一突破皮膚後,就受到一股力的阻礙。
獾沒防備針直接脫手,那股力直接將針飛出,還好他反應及時,才沒有被傷到眼睛。
“邪門!!我還就偏不信了!”
他說著再次抽出一根針,單手掐訣後注入靈力,等針完全被靈力包裹後,獾找準穴位果斷下針。
果不其然,針又受到了強大的阻力,獾的靈脈受過致命傷,他無法長久用靈力加持金針。
“我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疏導的靈脈。”獾和這股力道較著勁,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其實剛剛,許柔是被獾那一嗓子叫醒了,已經脫離了夢境,卻怎麼都無法醒來,她的意識,被困在一片黑暗之中,隻能慢慢摸索著慢慢前行。
這片黑暗裏什麼都沒有,許柔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因為不知道哪一步失誤,她就會掉進“深淵”。
她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她要救出張鈺,她不能讓她一個人,躺在冰冷潮濕的巷子裏。
就這樣一步一步,許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走了多久,終於,她看到很遠的地方,隱約有一道光亮。
許柔心中大喜,她連忙加快了腳步,想要去追逐那道光亮,可很快她就發現,越是追逐,那道光反而越遠。
她放緩了腳步,不由得呢喃道:“不對!難道那裏並不是出口,而是陷阱?”
“傻閨女!別放棄啊!就差一點了!我沒……刺啦!刺啦!”
“!!!誰!”
寂靜的黑暗裏,突然傳來了一道陌生的女聲,這可把許柔嚇了一跳,她立刻就戒備起來,眼睛不停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可等了很久,她再也沒聽到類似的聲音,遠處的光芒開始消退,許柔一時間也顧不上思考,究竟是誰的聲音。
既然對方說就差一點,那她便相信一次,於是許柔大踏步的,向著光的方向奔跑起來。
光越來越暗,但卻沒有再次遠離,在光芒即將完全消失前,許柔拚盡全力,縱身一躍。
她整個人陷進光亮之中,即使隻是微弱的光亮,也讓適應了黑暗的許柔難以忍受,她隻能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