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s市西城區郊外,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三十七分,西郊的公交車站,早已沒了候車的乘客。
哦準確來說,應該是已經沒有普通的乘客,昏暗的路燈下,依舊是有人在站牌那裏。
她們都戴著帽子讓人看不清臉,隻能從高挑的身材上看出是兩位女性,左側相對較矮的那位。
此時整個人靠在右側人身上,她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嘴裏在不停的碎碎念著什麼。
右側的人伸手拿過手機,她將屏幕按滅,笑著說道:“都看了一下午了,墨言?你就這麼意難平?”篳趣閣
“我不是意難平,我是想不通!不行我得再罵她幾句!她怎麼和個糊塗蛋一樣!”秦墨言說著就想搶手機,但易遙舉起手快速躲過,隨後把手機塞進自己兜裏。
“給我啊!”
“乖!先消消氣,這件事,說到底是她們兩人之間的私事,我們真的不好說什麼。”
秦墨言自然是知道,但她一想起。張鈺在電話裏那無所謂的語氣,拳頭就硬了。
“我知道……可一點征兆都沒有,而且你不知道,她在電話裏有多氣人,什麼就是覺得新鮮玩玩而已。”
“她到底把感情當做什麼了!玩具嗎?還說我太單蠢了,容易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她還說給我多介紹朋友認識……”
秦墨言越說越氣,她把電話裏,張鈺說的話全都複述出來,前麵易遙還能笑著聽,在聽到還要介紹朋友後。
她表麵平靜,而內心裏,已經開始琢磨一會綁人沉江的事,也不知道黑市裏的麻袋結不結實。
“哇!她怎麼……怎麼變成了這樣!我都要不認識她了!什麼渣子語錄都往外說。”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有很大的音樂聲八成是酒吧,通話快結束的時候,她還說要去捕獵。”
“那時候,旁邊還有勸酒的聲音,笑聲,她捕什麼獵?哇!人渣果然不分性別!”
秦墨言長這麼大,難得情緒如此失控,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是表姐和許隊,那馬拉鬆式戀愛的直接參與者。
其實嚴格來說,是張鈺給秦墨言啟的蒙,讓她知道了,相愛這件事,其實並不關乎性別。
剛開始知道時,秦墨言對此其實有些抗拒,但表姐性格可以說非常怪,平時能夠分享心情的人,除了張磊也就剩她,她實在狠不下心拒絕。
可那對許柔的特殊感情,張鈺自然不會講給,那會還是小屁孩的弟弟聽,所以她選擇,向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的表妹傾訴。
秦墨言從硬著頭皮聽,到出謀劃策,這個轉變,也就大概用了一年的時間,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那位始終不敢開口,就連選禮物都能選一下午表姐,突然間就變成了個玩弄感情的人渣。
這轉變實在太過突然,因此昨天她們在電話裏就大吵了一架,秦墨言之所以答應,來參加她的開業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