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上海。
寶慶路仿佛永遠繁華熱鬧,電車駛過,哐當叮咚作響,街道上車水馬龍,入夜比白日多了些熙熙攘攘,像潮水,像海浪。街道兩旁,霓虹閃爍,紅房子裏傳出女人陣陣歌聲,宛轉如黃鶯。
許寶半倚半靠在窗口,半眯著盡是風情的丹鳳眼,俯瞰著窗外的芸芸眾生,不大的纖細手指掐著一截女士香煙,才十七八的年紀,說不出來的嫵媚。
烏黑的秀發燙著波浪的小卷,油光順滑,披在肩頭搭著的米色貂毛披肩上,光腳踩在昂貴的地毯上,如雲粉蒸般纖細白嫩的腳踝,係著一條耀眼奪目的寶石鏈子,宛如慵懶而高貴的波斯貓。
不知在想些什麼,望著窗外出了神。
感覺到身後強大的壓迫感逼近,緊接著,骨節分明的大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頭,微微用力,讓她收回了犀利的目光,轉過身來,臉上的假笑,奉承而虛偽,在女人這張極美的小臉上竟絲毫不違和。
“幹?”
傅九城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優雅解著襯衫紐扣,笑容十分曖昧。
“我......”
許寶咬唇,微微低下頭,卻沒有抬手阻止他的動作。
“怎麼?今天不舒服?”
傅九城停下手上的動作,白色襯衣解開了幾個紐扣,隱約可見的是胸部流暢的肌肉線條,一直延申到小腹,強壯而有力。
深邃冰冷的視線繞過麵前女人的腦袋,看向剛才許寶站在窗邊注視的位置。
緊接著,沒等許寶開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喜歡櫥窗裏那條珍珠項鏈?明天讓人送到桂園來,還要什麼一並告訴我。”
“不是......”
“旁邊鋪子裏新做的十幾件錦緞旗袍一並送過來。”
傅九城瞥見旁邊衣料店掛出的幾件新衣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話音未落,抬起大手一把攬上麵前女人纖細的腰肢,好像隻要他微微用力,就要折斷了一般。
許寶身上的貂毛披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肆意的丟到地上了,兩人身體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
習慣性的閉上雙眸,急促而溫熱的呼吸在耳邊,鎖骨處漂浮,上下起伏,腰間的大手卻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心裏“咯噔”一下,果不其然,再睜開眸子看到的便是傅九城黑青著一張臉,眼神恨不得活剝了她,棱角分明的臉龐,在寒氣籠罩下格外剛硬堅朗。
“我從不強迫女人,想要什麼直接說,你知道的,我最恨別人浪費我的時間。”
壓抑著身體裏火熱的湧動,聲音略帶低啞。
“我明天想出去!”
許寶幾乎是用最快的語速說出口的,生怕傅九城下一秒就會收回說的話。
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跟麵前的男人提要求是刀尖上舔血,但這是她唯一能見到他的時間了。
“可以。”
傅九城聲音沉沉的說道。
黑眸沉沉,將女人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盡收眼底,劍眉微蹙,忽而又舒展開,不著痕跡的補了一句。
“讓副官跟著。”
許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心中竊喜,可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跌倒在身後柔軟的歐式大床上,好似被什麼餓極了的猛獸禁錮在身下。
“傅少帥......唔......”
“嗯?”
傅九城停下動作,俯下身,將頭埋在女人散發著陣陣幽香的鎖骨間。
“九城......”
帶著哭腔,嬌滴滴的聲音從身下響起,求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