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達死在牢裏。
季染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裏沒起什麼波瀾。
秦達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
季染看在那點血緣關係的份上,才將他安葬。
商瑾珂關了很多年,從牢裏出來後,精神狀態出了些問題,後來徹底瘋了,在精神病醫院裏了此殘生。
很多事情,因果循環。
季染和秦林城一起去看過她一次。
畢竟,她曾經救過秦林城的命,但後來做了太多錯事。
燒毀孤兒院,一次又一次想取季染性命,就連王軍遲的死,她也有份參與。
……
秦梓蕎四周歲生日那天。
觀瀾別墅來了很多客人,季染覺得,小孩子家家,沒必要把生日宴,弄得這般豪華。
秦林城卻一如既往地高調,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有一個寶貝女兒。
當然,來的都是秦林城和季染的朋友,媒體什麼的一律不準入內。
秦林城一邊高調,一邊將秦梓蕎保護得嚴嚴實實。
程鳴也來了。
和徐媛媛一起。
兩個人手牽手,一起步入的大廳。
季染看到兩人一起出現,露出欣慰的笑容。
徐媛媛剛知道程鳴是故意推開她時,仍舊心灰意冷地回了南洋。
秦林城使了點力,以和徐氏開展醫療領域的合作為由,將徐媛媛“請”回了京州。
徐媛媛搖身一變,成為仁德醫院的管理人員,和程鳴低頭不見抬頭見。
程鳴花了一年時間,完全放下對季染的感情。
又花了一年時間,追求徐媛媛。
“老公,還是你厲害。”
她踮起腳尖,在秦林城的耳邊輕輕嗬氣。
秦林城摟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貼。
“有沒有什麼獎勵?”
“晚上回房間,給你獎勵。”
季染吻了吻秦林城的耳根,像隻蝴蝶一樣,邁開輕盈的步伐,招待客人去了。
秦林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無聲地笑了笑。
他的太太,愈發會撩他了。
夜色迷人。
季染穿著一條酒紅色的真絲吊帶,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膚若凝脂。
在秦林城麵前,晃蕩來晃蕩去。
秦林城性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攔腰抱起妖精似的女人,往大床上一放,欺身而上。
氣息灼人。
箭在弦上。
“砰”地一聲,臥室的房門被打開。
秦梓蕎小小的身影兒,站在房門口,抽抽噎噎地喊著“爹地”,手裏抱著個比她人還要高的洋娃娃。
氣氛一下子消失殆盡,不得不偃旗息鼓。
秦林城咬了咬牙,扯過一條毯子,蓋在季染身上,迅速翻身下床,掛著“老父親”慈愛的笑,走向門口。
“蕎蕎怎麼了?”
“爹地,蕎蕎睡不著。”
秦林城抱起小姑娘,朝床上的季染說了句:“我先去哄蕎蕎睡覺。”
季染扶額,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這都第幾回了?
再這麼整下去,秦林城不瘋,她都要瘋了。
約摸過了一個鍾頭,哄完寶貝女兒的秦林城才回到臥室。
“小棉襖漏風了。”
季染抱住秦林城,柔弱無骨的手,往不可描述的地方摸去。
“老公,你還好吧?”
秦林城“嗤”了一聲,扣住季染的手,往下一壓。
“染染多疼疼我,就沒事。”
……
秦林城慣著秦梓蕎,季染可不慣著。
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秦林城出差不在家,季染抱著哭個不停的秦梓蕎,哄了一個多小時,都不見效。
“喵嗚~”
一籌莫展之際,窗邊突然跳進一隻大橘貓,圓溜溜的兩隻大眼睛,像綠燈泡似地閃閃發光,好奇地盯著室內。
哭得一抽一抽的秦梓蕎,嬌嬌軟軟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往季染懷裏鑽。
“媽咪,老fu,怕怕。”
說完,又是放聲大哭。
小姑娘f和h不分,季染倒是一下子get到了,趁機“教育”:
“噓,蕎蕎別哭,不然老虎會撲過來哦。”
大橘貓又非常配合地磨了磨爪子,擺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
小姑娘一噎,閉著眼睛問:“媽咪,我不哭了,老fu還會吃我嗎?”
在四歲的秦梓蕎眼裏,肥肥的大橘貓,在黑暗籠罩下,活脫脫成了一隻大老虎。
“你不哭的話,老虎就不會來了。”
“那我不哭了。”
小姑娘抹去眼淚,乖巧地鑽進被窩裏,沒一會功夫,就睡著了。
大橘貓“喵嗚”一聲,墊著腳尖,沿著窗台,慢悠悠地走回到隔壁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