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的還是那批被浸水的貨物。
這次的貨物主要是錦緞、瓷器、酒、香料,瓷器跟酒都好說,不怕水,可是香料、錦緞卻是萬萬沾不得水的。
特別是這次有一批格外貴重的荷光錦,是虞洛綾親爹虞明輝的成衣鋪子裏最重要的材料。㊣ωWW.メ伍2⓪メS.С○м҈
若是損毀了,虞明輝的鋪子,今年幾乎別想有多少業績了。
而不幸的是,正因為荷光錦貴重,入艙最早,位置也是最低的。
貨物箱子上都貼了標簽,大家一窩蜂圍到了荷光錦的箱子邊上。
半人高的木箱,外體已經濕透了,撬開了木戳子,入眼不是錦緞布料,而是一大捧稻草。
扒開了稻草,露出的是濕噠噠的精美瓷器。
瓷器打濕了,擦擦幹就成,這不礙事。
“荷光錦呢?”霍德義愕然,“這是我親自搬進船艙的啊,怎麼會變成瓷器了?”
目光頓時全聚焦到了虞鴻朗身上,虞庚也疑惑的問,“怎麼回事?”
“啊,可能是我上船前不小心打亂了標簽,害的大家貼錯了吧。”
虞鴻朗鎮定自若的回答,敲了敲腦袋,“讓我想想啊,好像這是我弄亂的箱子,要不開開這箱瞧瞧。”
他指著先前被運下來的一箱標著瓷器的箱子,依言打開後,先是更小的紅木箱,再才是被油紙妥帖包好的荷光錦。
錦緞在火把的映襯下流光四溢,美麗非常。
完好無損。
虞庚怔了怔,哈哈大笑起來,“好,你小子也算是無心壞事變好事。”
他隻是不好光明正大的點出,虞鴻朗早就防備著船上的人。
不言說,偷偷的換掉了箱子的位置,把不怕水的瓷器、封壇的酒都放在了下頭。
這樣雖然亂了順序,上了碼頭要重新清點分類,增加了工作量,可也避免了浸水後造成的損失。
一整船的貨物,出了破船底的大事,竟然丁點兒未損,好端端的都運到了,這手表現絕對當得起一個漂亮。
虞庚麵上有光,喜的一晚上沒合攏嘴。
虞家旁支那些不知什麼心思跟著來的人,沒能看成笑話,對虞鴻朗再投去的目光,也不知不覺間的改變了。
那不再是輕視,而是真正將他視作對手了。
這些變化,虞鴻朗自己也感受到了,若是說先前被江雲月直白言明時候,他還有些許天真僥幸,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應該說從每一步都被江雲月說中後,虞鴻朗就對她心服口服。
同時也清楚了自己要做什麼了。
遠在馬車裏,準備回虞家主宅的江雲月,又打了個打噴嚏。
她不大好了。
船上就開始發起了高燒,因著擔心被人抬下來太過顯眼,她硬撐著自己走下來,頂著夜風直到上了馬車。
結果就是病情加重。
就趕路回虞家這段路,她直接燒糊塗了過去,人都開始說起了胡話。
“阿娘啊,阿月想你了……”
“爹爹,阿月知道錯了,不要離開。”
“烈兒,宋子烈,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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