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月守好了自己的身子,也守住了將軍府。
便沒有了那必要,非得賠上自己,再跟宋毓景糾纏不休了。
放了他,也放過自己吧。
這麼一想江雲月便覺得周遭的熱鬧越發的刺耳厭惡起來,手也下意識的扯上了喜帕。
隻是還未等用力,手腕上一痛,又是那等上了鐐銬般被人用力握住了。
隔著一層鮮紅的喜帕,江雲月隻看得到到麵前男人坐在輪椅的下半身。
宋毓景牙關裏擠出了聲音,“不許逃婚,江六,你若敢逃,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
江雲月聲音很輕,反問道,“如何不原諒我?又拿那些事威脅我?
或者站到我的敵人那邊,對付我、對付我家、我所在乎的所有人?
推我父兄上戰場,逼他們一直在前線拚命,直到榨幹最後的利用價值嗎?”
明知不該,她還是忍不住,用自己最尖銳的一麵對待宋毓景。
這些是江雲月最在意,也是最擔心的事情。
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家人,在因為自己而遭到危險。
對麵半晌無聲,然後才是宋毓景壓抑著的聲音。
“江六不要逼我。”
如果是正常時候的江雲月,應當能夠聽出來宋毓景的語氣已經近乎哀求了。
可是江雲月現在腦子真的很亂,很多很多的念頭擠在了腦子裏,前世的事情翻來覆去的出現,仿佛又回到了跟宋軼修大婚的那日。
她夢寐以求的婚事,卻成為了她一輩子悲劇的起點。
而她如今再一次的要踏進去,還是她自己主動為之的。
江雲月其實自己明白的,宋毓景從任何角度上來說,都沒有立場來遷就她。
她的問題,本就是強人所難。
可人總就是如此,越是在意,便越是苛刻。
好似通過刁難對方,逼得對方無法忍受了,才能夠證明自己一直帶著攻擊性是對的。
是了,江雲月要的不是跟宋毓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她嫁給他,是為了報仇啊。
江雲月發現隻有這個念頭,才能夠壓下其他混亂紛飛的思路。
過去那麼多次來自父兄的勸說,讓江雲月有了錯覺,以為自己尚且有退路。
可哪裏有什麼退路啊,困住她的是前世今生的仇恨與立場。
她根本退無可退。
江雲月重新豎起了堅硬的心防,“我可不敢逼你,還得求皇叔對我手下留情的,誰讓我那麼多把柄都落在你手裏呢。
罷了,誰讓我蠢呢,蠢人活該吃盡苦頭。”
宋毓景自始至終不可盡信,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宋毓景心如刀絞,“江六,不要這樣,我不會再讓你為難。”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江雲月惡意的反問。
宋毓景呼吸一滯,艱難的問,“江六,你當真……不願嫁於我?”
江雲月思索了半晌,用力的搖頭,“不,我願意的。
若是我現在逃了婚,隻會叫我父親更加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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