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更衣收拾妥帖,江雲月坐上進宮轎攆時候,天才開始光亮。
得了通傳,江雲月進殿的時候,沈皇後憔悴疲憊,她的貼身大宮女彩霞,正在為她揉摁太陽穴。
相嬋輕聲開口提醒,沈皇後這才屏退了彩霞,看得出是在強打起精神。
江雲月也立即端正了態度,打起一萬分的警惕,準備應對。
然而沈皇後並未提出什麼讓江雲月感到為難的話題。
她隻是半依靠在臥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江雲月說著無趣的閑話,然後裝作很無意的聊起了前日宣平伯爵府的事情。
宣平伯爵喬高遠已經跟江雲月達成了共識,想來沒有特別的變故,不會突然再找事。
江雲月在腦海裏將事情又過了好幾遍,非常謹慎的撿了對自家沒有影響的過程,說給了沈皇後。
麵對的是皇後,她絕對不能說謊話,但隻是實話,隻要有選擇性的說出來,也有會出人意料的誤導意味。
江雲月反正是不可能將大哥扯了進去的。
沈皇後垂著眼,半晌沒有動作,也不知是否在聽。
待江雲月說完了,沈皇後擺擺手,“省得了,本宮今日倦怠,去歇個晌。
江六姑娘你自便。”
說是自便,江雲月總不能真在皇後的宮殿裏放肆。
照舊跟著相箬姑娘,去了偏殿,翻了翻書桌,初一抄寫的那些經書還擱在原處,一點都沒被人動過。
江雲月準備照舊為先太後抄經。
這個年節過的鬧騰,別說沈皇後,其實江雲月自己也沒什麼精神。
昨夜睡的晚,今兒一大早又被沈皇後接到宮裏,可惜她再累再困也不得表現出來,認認真真的開始抄書。
今日帶進宮的是崔嬤嬤跟萍柳,萍柳伺候著,崔嬤嬤出去不見了一小會兒,很快便又回來了。
江雲月隨口問,“崔嬤嬤去了何處?”
崔嬤嬤沒先到她會打聽自己,臉上有些不自然,“是老奴以前認識的人,尋了老奴說句話。”
江雲月下筆還是穩健端莊,但是該敲打的還是要說,“崔嬤嬤,你當知在宮裏的每一步都須得慎之又慎。
你現在是我身邊的嬤嬤,你的行事代表著我,甚至於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跟我有脫不開的幹係。”
崔嬤嬤連忙正色,“六姑娘放心,老奴絕對不會為您惹禍。
尋我的也是老太後的宮人,以前在太後麵前很得臉,隻是喉嚨傷到了,說話聲音沙啞不好聽,才退了一線。
如今她也到了年齡,想出宮尋個落腳之地,所以來找老奴,希望老奴能問問六姑娘,願不願意留著她。”
江雲月抬眸,“就這樣嗎?”
“是的。”崔嬤嬤連連點頭,“那嬤嬤姓馮,跟國子監祭酒馮大人原是一個馮家。”
“嗯?國子監?那不是二房五公子的妻家嗎?”江雲月驚訝的問。
崔嬤嬤給了肯定的答複,“是一家。馮嬤嬤是馮大人的姑母,算輩分來,五少夫人馮氏,還該稱呼馮嬤嬤為姑婆的。”
江雲月來了興致,“你叫馮嬤嬤空了來見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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