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若是能得他本人相助,應當是比江六更好的。”
江雲月耐心的以宋毓景的角度分析,對麵的男人,麵上的笑意卻一點點失去了溫度。
宋毓景定定的瞧著她,“江六,你到底要如何?”
“什麼?”江雲月詫異的反問。
“你明知,我的意思!”
宋毓景聲音沒了一貫的冷清溫潤,淺色琉璃的眼眸,也似是混了其他的顏色,不如以往那般通透,讓人一眼就能望進他的心中。
他生氣了。
江雲月歎口氣,“皇叔,您非要把話挑破嗎?
與您約定了兩年之期,江六希望這兩年內,咱們能好好的相處。”
“我若是……說不呢。”
宋毓景坐在那裏,氣勢依舊逼人,他轉動輪椅,向前一步,便叫江雲月有種被逼到退無可退之地的緊迫感。
索性話已至此,他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來意。
“江六,是你先來的!
招惹了我,如今你父兄歸來,你就想踢開我,一走了之嗎?”
不得不說,穆王殿下他還真是把她父兄的念頭,猜了個七七八八。
“皇叔想多了,既然約定了,江六又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宋毓景身子前傾,“你為何還不肯對我說實話?”
江雲月苦笑,“皇叔,江六尋您,尋求庇護是真,仰慕也是真。
臣女需要借您王妃身份作為庇護,兩年後,江六會按照約定,自請離去。”
宋毓景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
這是他思考時候的動作,江雲月安靜的等他想清楚思路。
好半晌,宋毓景抬起頭來,“江六,我信你。”
這是江雲月親口所說,所以宋毓景決定相信她。
似是也因為他這一句話,宋毓景又恢複成了那個平易近人,會包容和善的溫厚王爺。
距離感頓時也拉近了不少。
江雲月微微鬆口氣,聳肩道,“皇叔,你這可嚇壞我了。”
“我以為你在騙我,以為我們的婚事可能要……”宋毓景露出了很不好意思的苦澀笑容來,“是我有些緊張過度了。”
江雲月剛鬆掉了半口氣,又提了回去,心情無比複雜。
看著宋毓景的模樣,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在宋軼修麵前的小心翼翼。
哪怕明知道宋軼修每月初一留宿她宮裏,都隻是純睡覺,她依舊樂此不疲的精心準備著這一日。
能頂著一個王妃、皇後的名頭,就讓她非常滿足。
她一直安慰自己,日久見人心,隻要這麼一日日的相處下去。
宋軼修總會有被她打動的那天,跟她成為真正的夫妻。
可是,前世她到死都沒等到。
如今看著宋毓景這般,江雲月沒有半分喜悅,隻有濃重化不開的窒息感。
偏生,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逃不掉,也不能逃。
江雲月不自在的別開了眼,努力改變話題,“皇後娘娘今日很忙呢,也不知何時會歸來。”
宋毓景瞧著她,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請她給我些時間,單獨跟你談談的。”
江雲月麵上難掩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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